為什麼隻勸薑棗。
因為是薑棗把陸宴尋壓在床上,而不是陸宴尋把薑棗壓在床上。
一看這姿勢,就知道是誰主動的。
剛才的匆匆一瞥,周美霞甚至還能看出薑棗的急色和陸宴尋的反抗。
“聽媽的話,這種關鍵時期,千萬不能做那種事!”
薑棗覺得,聽她媽這語氣,好像是她在強迫陸宴尋履行夫妻義務似的。
看了眼被自己壓得有些喘粗氣的陸宴尋。
男人俊美麵容上被氣出的紅暈和深邃黑眸中的冒著火光的隱忍。
不追究真正原因,單看陸宴尋這模樣。
薑棗不得不承認,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她媽說得話可信度更高。
行,這把怪她。
“棗兒,你聽到媽說話沒?”屋裡一直沒回應,周美霞語氣變得著急。
她這個大女兒,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的主意更大一點。
有時候做事根本不會跟她商量。
但薑棗平時聽話的次數更多,所以一般情況下,隻要不太過分的事,周美霞都不會阻止她做。
怕就怕薑棗覺得胎穩了,無所顧忌肆意妄為,最後把持不住釀下苦果。
“女婿,棗兒有孕在身腦子不清醒,想任性亂來,你可不能跟她一樣糊塗啊,我知道你們年輕火旺,但特殊時期不能亂來!”
周美霞頓了頓補充“你彆怪我當丈母娘的囉嗦,等她生完孩子坐完月子,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沒人管你們。”
陸宴尋已經放棄推開薑棗,任由薑棗趴在他身上,麻木地聽著周美霞的話,隻覺得心窩冷冷的。
薑棗也鬆了鬆手,給了陸宴尋一些喘息的空間,十分羞恥地答應了周美霞。
“知道了媽,放心吧,我們……不會的。”
“不會就好。”周美霞舒了口氣,“那你們快收拾一下起床吧,一會要吃飯了。”
“知道了媽。”薑棗再次應道。
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直到,門外什麼動靜都聽不見之後,薑棗才慢吞吞地從陸宴尋身上爬起來。
她本想順從他之前的意思,從他身上滾下去,但有肚子擋著,滾不了。
陸宴尋看著薑棗艱難地從自己身上趴下去。
這次他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意思。
一動不動地躺著,隻有眼睛在動。
仔細一看,陸宴尋的睫毛還在輕顫著。
薑棗也看著他。
總覺得現在的陸宴尋像一塊被人暴力揉皺的白紙。
看起來居然還有點誘人。
她敢說,就麵前這種姿色,即使放在她穿越前那個世界裡最高級的會所,都是不可多得的極品。
沒談過戀愛的薑棗經得住這些世麵。
她耳根一熱,連滾帶爬地逃開。
比起剛才死纏爛打囂張悍婦的模樣,現在的薑棗簡直像一個情竇未開羞澀至極的小姑娘。
“你、彆一副我毀你清白的樣子。”薑棗緊張的結巴了一下,粗聲粗氣撇清自己的關係,“我可沒有欺負你。”
陸宴尋眼睫一抖,望著薑棗的目光深沉了幾分。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難道她不覺得,那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很可笑?
陸宴尋很想問薑棗一句,她怎麼有臉用事不關己的語氣說出那種話?
可惜他現在什麼話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