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涵也看了眼薑桃,然後又去看自家哥哥的反應。
她光明正大的偷看一秒就被陸宴麟抓到,剛要對哥哥揚起一個看好戲的笑臉,就先收到了他一個冷冷的眼刀。
等陸宴涵也用無聲的眼刀殺過去的時候,哥哥又率先收回了視線。
陸宴涵使勁咬了咬後槽牙,用犀利的眼神傳遞自己的不滿不愧是藍顏禍水陸宴麟,就算到了鄉下也一樣能攪弄風雲!等著吧,回去她就找爺爺告狀!
陸宴涵偷偷對陸宴麟做了個鬼臉,馬上調整好表情轉頭拉著薑桃安慰
“桃子姐姐,你彆生氣,都怪我哥哥不好,我回頭替你打他。”
薑桃搖搖頭“跟他沒關係。”
陸宴涵忙說“跟他當然有關係,都是他惹出來的禍,他要是早點結婚,就沒有這樣的誤會了。”
“小涵。”陸宴麟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警告。
危險的氣息壓迫感極強。
陸宴涵不敢再多說一句,悻悻地吐了吐舌頭作罷。
不得不說,她哥跟大哥一樣,發起火來還是很嚇人的。
薑桃也沒再接陸宴涵的話,而是跟周美霞說
“伯娘,快把給棗兒準備的東西放上去吧,一會宴尋該帶棗兒去城裡了。”
陸宴麟聞言走過去開車門。
周美霞和劉彩鳳拎著打包好的東西跟上去。
圍在車子旁邊的孩子見人來了,全都一哄而散,閃到旁邊和大人們一起看著薑家人的動作。
待產的用品全被周美霞用嶄新的被單打包得嚴嚴實實,彆人從外麵看還以為是周美霞給薑棗新做的被子。
甚至有人打趣地說“薑棗婆家啥好東西沒有啊,你準備的東西人家看得上嗎?”
周美霞沒理他們,裝沒聽見,放好東西就回院子了。
要帶的東西都放到車上了,周美霞又拿著一條大紅花的新床單去了薑棗的屋。
人還沒走到門口,陸宴尋就抱著薑棗從屋裡出來了。
周美霞一看薑棗皺著小臉的模樣,就知道她又開始疼了。
趕忙把床單抖開往薑棗身上披“宴尋,外麵人太多了,用床單遮著棗兒,省得那些人看見了閒言碎語!”
陸宴尋頓了頓腳步,等周美霞給薑棗從頭到腳都蓋嚴實了,才抱著她走出院子。
薑棗身上蓋的床單是那種專門用來結婚用的大紅花床單,上麵印著鳳穿牡丹。
一出門就引人熱議。
“這有錢人真講究,坐小轎車還那麼多花樣,弄得跟結婚似的,還弄個這麼大的紅蓋頭呢。”
“有錢人當然想怎麼弄就怎麼弄,誰讓人家有錢呢?”
“這人我見過,是薑家女婿,他抱的是薑棗吧,嫁得好就是享福,坐小轎車都是被人抱上去的。”
“誰讓人家命好,有這個福氣呢!”
薑棗窩在陸宴尋懷裡,疼得要命也忍著不敢動,耳朵自動忽略那些人的議論。
但是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疼得半死不活的薑棗還是忍不住在床單下麵翻了個白眼。
這樣的福氣她再也不想要,也沒第二條命要了。
陸宴尋抱著薑棗上了後座,陸宴麟和陸宴涵也分彆坐在了駕駛座和副駕駛上。
後座還有一個空位,陸宴尋招呼周美霞“媽,你也上車。”
“孩子他爸,你留下照看家裡。”周美霞回頭對薑來旺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薑來旺壓下心頭的酸澀,點頭應道。
周美霞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車,車也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走了。
看著開走的車,大家都有些奇怪。
怎麼薑棗婆家人來接薑棗,周美霞這個丈母娘也跟著去了?
“薑棗媽去乾啥呀?”有人忍不住問道。
“肯定是照顧薑棗啊,她家薑棗懷的雙胞胎,可得小心著呢。”
“可不是麼,哎你們都聽說過葉曉蘭眼紅薑棗,把她氣得肚子疼那事吧?”一個鄰居小聲問。
“記得呀,咋的啦?”
鄰居刻意壓低了聲音和身邊人八卦
“自從那事之後,薑棗都沒出過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葉曉蘭給氣驚著了,這幾天我都沒敢來她家串門,就怕替人背了鍋。”
這話成功引起了一群三姑六婆的注意。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我看剛才薑棗被裹得那麼嚴實的樣子,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
這句話也同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回想剛才薑棗被抱出來時的畫麵,還有周美霞紅腫的眼睛,好像越想越是那麼回事似的。
有個嘴快的大媽馬上就把心裡想的話給說了出來“難道是薑棗的肚子出了問題?”
“老天爺呀,這要是真的,那葉曉蘭可造了大孽了!”
人群裡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連馬翠紅都聽到了。
馬翠紅馬上出麵辟謠“都在這胡說八道個什麼?我們家棗兒好著呢,都散了吧,小轎車都開走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馬翠紅的潑辣性子在村裡也是出了名的,一般也沒人敢招惹她,尤其這種事情又那麼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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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就算心裡有疑惑,也都不敢說出來。
反正也沒什麼熱鬨可看的了,大家都帶著微妙的表情散了。
不過眾人對今天的所見所聞都挺好奇的,回頭少不了要聚在一起說道說道。
還有平時和葉曉蘭她媽合不來的人,準備借此機會散播一下葉曉蘭害薑棗動了胎氣的謠言,試圖讓葉曉蘭的名聲更加臭不可聞。
總之所有人都覺得薑棗今天回婆家的事有點古怪。
門口的人都散了,劉彩鳳也跟薑來旺打了招呼準備回家。
薑來旺感念她今天幫了大忙,把上午趕集買的菜拿了一半給劉彩鳳。
剩下一半準備給馬翠紅。
馬翠紅看了一眼落寞的薑來旺,說道
“大哥,今天來貴不在家,家裡就我和桃子娘倆,你和小北果子也沒吃飯,我直接在這做飯吧,大家一起吃省事點。”
馬翠紅話音剛落,薑桃就附和道“媽,我幫你打下手。”
薑果也說“嬸,桃子姐,我也來幫忙。”
“大哥,現在時間還早,待會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去醫院看棗兒。”馬翠紅安慰薑來旺。
薑來旺紅著眼睛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棗兒,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去醫院的路上,薑棗的陣痛越來越頻繁,時間間隔的也越來越短。
陸宴尋抱著她,感覺到她渾身都在抽搐。
看著懷裡的人疼得直咬唇的樣子,陸宴尋騰出一隻手把她被汗水粘在臉上的頭發撥到耳後
“疼就哭出來,彆咬自己,咬我也行。”
陸宴尋把貼到薑棗唇邊,讓她咬自己。
薑棗不理他,他就直接用手把薑棗的牙齒和嘴唇分開。
“棗兒,聽宴尋的話。”周美霞也勸薑棗,“疼得受不住就哭出來,哭出來就沒那麼疼了,彆咬自己,你的嘴唇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