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棗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羞澀,連忙扭開臉“你管我……又不是看你。”
“沒事,我看著你就好。”陸宴尋看著薑棗漸漸發紅的耳根,笑意更深。
薑棗害羞得心都跳亂了“你也不準看我。”
“那我看誰?”陸宴尋盯著薑棗不放。
她扭過臉,他也偏著頭追過去。
“管你看誰。”薑棗咕噥一聲,又把臉扭到彆處。
陸宴尋再追到彆處。
“你好煩人。”薑棗氣鼓鼓的,嘴撅得能掛油瓶。
嘴上說煩人,可是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完完全全就是撒嬌,陸宴尋當然不會當真。
“我想煩你。”陸宴尋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自己。
還阻止她再轉到彆出去,“不可以嗎?”
薑棗左右晃晃腦袋,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動了。
她的腦袋已經被陸宴尋的大手牢牢固定住,臉也被迫麵對他。
薑棗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兩人還要這樣麵對麵對視著,薑棗躲不開,心中的秀意還在源源不斷擴大。
該死,好害羞啊,光天化日的,他乾嘛這樣……
陸宴尋真的過分了。
薑棗耳朵燙燙的,臉上也燙燙的,她能猜到自己的臉現在一定紅的像猴屁股一樣。
薑棗手抵在陸宴尋胸前,想把人推開,但男人的胸膛結實的可怕,她已經很用力推了,結果人家紋絲不動。
“你……”使勁推了幾下都是徒勞,薑棗有些惱羞成怒,“陸宴尋,你真的好煩人!”
“嗯。”陸宴尋沒有否認,大方承認道,“我就是要煩著你,你要怎樣?”
“你走開!”薑棗轉不了頭,隻能低著頭,用頭頂對著陸宴尋。
陸宴尋握著薑棗下巴的手輕輕往上一抬,薑棗的臉再次被迫抬起。
他的手很大,兩根長長的手指一握,就能輕輕鬆鬆把她的下巴捏住。
但他的動作又很輕,捏住她下巴的兩根手指就好像刻意被放軟了似的,力道控製得剛剛好,讓她逃脫不了,又不會弄痛她。
“我不走。”陸宴尋看著薑棗的眼睛,緩緩地說出三個字。
薑棗看了眼陸宴尋緊追不舍的眼眸,連忙垂下眼睛不敢看了。
整個人都慌亂得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仿佛被獵人堵在死胡同裡,怎麼都逃不掉,馬上就要落入獵人的魔掌中了。
完了完了,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
陸宴尋這臭男人,他心裡一定笑話死她了!
薑棗越想越羞憤,最後咬著唇罵了一句“陸宴尋,你無賴!”
看見薑棗羞紅了小臉無處躲的樣子,陸宴尋不僅沒覺得她這樣狼狽,還覺得她可愛得幾乎要把他的心給化了。
“嗯,我無賴。”陸宴尋眼神暗了暗,磁性的嗓音微啞。
用拇指推開薑棗咬在一起的嘴唇,陸宴尋又低聲道“彆咬自己。”
薑棗昨天就把嘴唇咬出血了,唇上的傷口還沒愈合。
看著她因為咬自己而被口水潤濕了一半的嘴唇,陸宴尋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這一刻,他有種想要把她那瓣唇含住的衝動。
似乎被某種欲望驅使著,陸宴尋有點無法自控,情不自禁地低頭靠近……
薑棗心裡正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忽然察覺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她疑惑地抬眸,卻發現陸宴尋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她的臉那麼近了。
有多近呢?
近到薑棗覺得自己的眼好像鬥雞了。
近到眼前那張俊臉已經有些模糊了。
陸宴尋微啟薄唇,如蘭的氣息吹拂而來。
灼熱,發燙。
薑棗愣了愣,傻傻地呆住了。
陸宴尋他……要乾什麼?
這個問題剛浮現在腦海,下一秒,陸宴尋的唇就幾乎貼在了她的唇上。
雖然沒有完全貼到一起,但薑棗覺得,隻要他們兩個人誰做個抿嘴的動作,兩人的嘴就能碰上了。
這……這多少有點曖昧了吧?
薑棗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怎麼回事?
難道陸宴尋要又要親她嗎?
可是他那麼純潔又純情的人,上次親她也隻是淺淺地碰了那麼一下下,他接吻的經驗約等於無。
才過了幾天啊,他怎麼就……就好像無師自通了,還學會提前搞氣氛了?
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他就是隨便搞搞氣氛,不會真的親她。
薑棗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那個,你唔……”
薑棗剛開口,陸宴尋就吻住了她,把她的話全都堵在了唇齒之間。
薑棗“……”
陸宴尋真的親她了?!
不能算是簡簡單單的親了,這大概,好像是吻吧。
薑棗覺得自己的唇被一雙溫熱的嘴溫柔地含住了,但顯然嘴的主人並沒有多少經驗。
他隻是輕輕含著她,舌尖在她的唇上某個地方緩慢地輕舔著。
薑棗察覺到那是被她自己咬傷的地方,現在正被陸宴尋的舌頭緩緩地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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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也不太像吻……
她不知道陸宴尋到底要乾什麼,她自己也沒有什麼經驗,隻能渾身發緊地僵在他懷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宴尋又放過了她的受傷的那瓣唇,輾轉吮吻著她整個嘴唇。
事情發展到這裡的時候,薑棗本來就混亂的頭腦就開始發懵了。
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陸宴尋,在吻她。
趁她不注意,他的舌頭還侵略性地撬開了她的牙關,想要糾纏住她的……
薑棗驀地睜大眼睛,腦子裡又冒出了一個問題他什麼時候學的這個?
不過薑棗並沒有思考多久,大腦就變得一片空白了。
陸宴尋的吻奪走了她的呼吸,她有點缺氧。
薑棗下意識張口做出呼吸的動作,陸宴尋卻把她按進懷裡吻得更深。
狂風暴雨般強勢,卻又像細雨綿綿般輕柔。
薑棗僵硬的身體漸漸酥軟下來,全然無力反抗一般任由陸宴尋支配。
就在薑棗全身軟綿綿地倒在陸宴尋懷裡,隻能依靠他才能汲取一點空氣的時候。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哎呀!”
“喲……”
“哎喲這……”
三道聲音同時從門口的方向響起。
暴雨驟歇,陸宴尋一把抓起被子遮住懷裡的人。
薑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陸宴尋終於放過她了。
軟軟地窩在陸宴尋懷裡大口呼吸著空氣。
突然有人闖進來,陸宴尋不悅地眯起雙眼,目光冷厲地瞟向門口。
誰知闖進來的人並不是彆人,而是他的母親和嶽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