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麵，江凝卻沒有任何反應。
厚重的劉海下，空洞的眼睛看著暈過去的蔣煒，像是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林輕語彎腰撿起蔣煒的折疊刀，看了幾眼就收好放進自己口袋。
刀不錯，我的了。
危險因素少了一個，林輕語這才將目光放在江凝身上。
消失的這段時間，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
林輕語恢複平日的模樣，走到江凝麵前蹲下身輕拍她的肩膀“你還好麼？”
感受到觸碰，一直呆坐在地的江凝總算有了點動作，抬頭看向蹲在她身前的林輕語。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對視，誰都不說話。
江凝的反應太過平靜了。
雖然她之前遇到麻煩好像也是這樣。
保持沉默，一直隱忍，低著腦袋等待折磨結束。
可是現在的江凝，就像缺失了靈魂一樣，不僅不反抗，甚至連正常的反應也沒有。
林輕語抬手撩起江凝的劉海。
之前就覺得好看的雙眸滿眼呆滯，木訥的看著她，又好像隻是盯著她發呆。
[係統，她什麼情況。]
[她的，意，識被乾擾了]
[係統，你還好麼。]又把我家係統整漏電了。
[能自我,修複。]
監測係統說完，認真掃描起江凝的情況。
在係統世界，自我意識就像一個人的靈魂一樣。
[她的，身體和自我意識產生了排斥反應]
“什麼意思？”
[唔，就好像機器和電池型號，不匹配，強行放裡麵也接不上電。]
一個木偶裡安放著靈魂，卻無法完全操控這具身體。
“可是之前不會這樣啊。”林輕語微微蹙眉，放下撩著人劉海的手，擔憂的看著眼前人。
看來為了防江凝，bug還留有後手。
雖然現在找到了江凝，但她的情況顯然並不樂觀。
林輕語抿了抿唇，視線落在手腕的鈴鐺上。
對了。
女孩抬起手腕靠近江凝的耳朵，轉動手腕帶動鈴鐺晃動。
"叮鈴鈴"
清脆的響聲在走廊回蕩。
一下，兩下
窗外的橘色越來越暗，星辰爬上天際，走廊的光線越發昏暗起來。
江凝呆滯的目視前方。
就算耳邊反複響起同樣的聲音也沒有表現出煩躁的神情。
林輕語失落的扁了扁唇。
怎麼江柏舟有用，江凝這不行呢。
女孩剛要將手放下，手腕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握住。
林輕語驚喜的看向江凝。
原本空洞的雙眸逐漸有了光亮，直勾勾的看著林輕語手腕上的鈴鐺。
“對，就是這個聲音。”許是太久沒說話了，江凝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順著手臂側目看向林輕語的臉，認真觀察，又好像努力記住這張臉。
“我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江凝輕聲喃喃的。
像在和林輕語說話，又好像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