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架勢,就好像今天就要把我弄死在這裡似的。
隻要他敢過來,隻要他敢動手。
那我也不怕弄死他!
可劉丹青也在同時向我跑了過來,伸手攔在我身前。
她看著楊天,語氣堅定的說道“天哥!差不多夠了吧!事情鬨大了,你覺得楊老爺子會放過你嗎?”
楊天慢慢停下腳步,臉色依然陰沉沉的瞪著我,說道“聽著,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弟弟,這筆賬我記下了!我一定會弄死他!”
說完,他扔掉刀。
然後轉過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便揚長而去。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卻已經是一地狼藉。
劉丹青整個人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樣,鬆了一大口氣。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又去關上門。
她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整理,頭發也有些亂,麵色蒼白,像一個貧血患者。
眼中還帶著一絲驚恐,怔怔地看著我。
“還好嗎?”我輕聲向她問道。
她二話不說,衝我撲了過來,緊緊抱著我,將臉蛋拱在我懷裡,嗚咽了起來。
劉丹青並不是那麼脆弱的人,這還是我為數不多看她流眼淚的時候。
這一刻,她不是那個彆人口中高高在上的丹姐。
她隻是一個受傷的女人,在我懷裡尋求著安慰。
我伸出雙臂攬著她,輕聲安慰說“好了好了,沒事了!”
我安慰似的用力攬了攬她,抬手擦去她麵頰上的淚水。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像絕望之際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淚水泉水般汩汩往外湧著……
“彆怕!我說過,不會再讓你欺負你!這筆賬我慢慢和他算!”
劉丹青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猶如一隻受傷的小貓,偎在我胸前……
緩了許久,劉丹青才鬆開我。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我的臉,又心疼的問道“疼嗎?”
我對她笑了一下,低頭向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劉丹青愣了一下,便開始給我回應。
好一會兒,我們才鬆開。
她臉蛋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便去房間裡找出碘伏,幫我擦了擦臉上剛才被玻璃碴劃傷的地方。
“不疼吧?”她動作很輕,生怕弄疼我似的。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和嫂子來香江的火車上。
嫂子也是這麼對我的,我忘不了。
如今多了一個女人這麼對我。
我向她搖了搖頭“不疼,碘伏疼什麼。”
她又用創可貼,貼在我臉上。
這才去收拾那一地狼藉,她的情緒看上去依然不是很好。
廢話,發生這樣的事。
她要還能心情好,那就怪了。
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後摸出煙點上,吸了一口對她說“那楊天怎麼突然來你這裡了?”
劉丹青輕輕歎了口氣,也很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吃完晚飯就聽見有人敲門,結果是他來了,我總不能不開門吧。”
“他怎麼知道你住這裡?”
“肯定是我乾爹告訴他的。”
我用力吸了口煙,心裡那叫一個氣。
氣的不隻是楊天,還有劉丹青那個乾爹,簡直不是人!
“你現在知道了吧?你那個乾爹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