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沒有注意到徐敬西這點細微的動作。
離開包廂一段距離之後，陳漫雯拉了下秦書妤的衣服，看向四人，“徐總，林總，季老師，江總，今晚多謝了。”
聽見這話，林準笑了下，“應該的，其實這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秦書妤接下來要簽的是他的公司，解約這件事，理應是他這邊出麵跟對方詳談。
“林總哪裡話。”陳漫雯很有分寸，“這事是我之前沒有處理好。”
林準揚眉，意外陳漫雯會這麼說，他不得不承認，把秦書妤的經紀人一起簽到公司，是很正確的決定。他靜了靜，淺聲道“今天過後，你們應該是自由的了。”
包廂裡那三位，沒有膽子跟徐敬西正麵叫板。
陳漫雯笑著點頭，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兩人聊了兩句工作，還想要繼續往下說時，在旁邊看熱鬨的江成禮冷不丁出聲，“你們兩位工作狂魔要不去包廂聊？”
林準“……”
陳漫雯“……”
她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抱歉。”
江成禮擺擺手，“雯姐，我是認真的。”
“不用了吧。”陳漫雯去看秦書妤，遞給她一個眼神，“我們不打擾四位聚餐，先走了。”
接收到陳漫雯的眼神暗示，秦書妤附和地嗯了聲，和徐敬西說，“小叔，今晚麻煩了。”
徐敬西瞥了她一眼，語氣冷淡，“不算麻煩。”
就徐家和秦家的關係而言，他不出麵維護，才是奇怪。
隻是其他人並不這麼想，徐敬西可不是會把徐家和秦家放在眼裡的人。
聽見徐敬西這話，秦書妤狡黠地眨了眨眼，順著他遞過來的‘梯子’往上爬，“那我就不跟小叔說謝謝了。”
“……”
秦書妤的聲線是輕柔的，婉轉的，和她平日跟其他人說話不太一樣。她故意掐著嗓音時，部分人會覺得膩，也有部分人覺得甜。
徐敬西不喜歡說話太嗲的人，不過當下這會，他沒有表露太明顯。
他隻是很輕微地皺了下眉，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秦書妤“……”
她在心底歎了口氣，不由感慨，真是冷淡呢。
其實在林準他們看來，徐敬西對秦書妤算不上冷淡，他要真對一個人冷淡，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到對方的。
雖然有些不舍得，但秦書妤也知道分寸，徐敬西他們大概是在談事，抽空去幫了她一把，她不能沒有一點分寸地說要留下。
思及此，她乾脆利落地跟幾人道彆，和陳漫雯離開私人會所這邊。
兩人都喝了點酒，走出會所後，陳漫雯才想起來，“忘了叫代駕。”
秦書妤“現在叫吧。”
陳漫雯嗯了聲。
等代駕過來間隙，兩人哪兒也沒去，就坐在車裡吹風。
春日夜晚的風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但又不會過度。
兩人懶洋洋地待在後座，陳漫雯借著窗外照進來的光，看了眼旁邊癱著的人，哭笑不得，“今晚徐總他們要是沒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秦書妤揚揚眉，“雯姐，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
一開始，陳漫雯甚至沒有打算帶她過去。
陳漫雯“……我打算硬剛的。”
秦書妤覷她一眼，“不怕？”
陳漫雯“我一個經紀人，有什麼好怕的？”
她今天慫，是因為帶了秦書妤一起，她是公眾人物，有些事情鬨得太過，太僵，對她不利。
秦書妤微怔，明白陳漫雯的意思。
她回憶著原書劇情，似乎在小說裡，真正對原主沒有任何芥蒂的，即便她一次次惹了禍，嘴上會罵她，會凶她，但過後還是會一如既往對她的人，隻有陳漫雯。
奈何，最終原主還是陷入自我折磨裡，沒能及時清醒。
想到這，秦書妤苦澀地笑了下，“雯姐。”
陳漫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