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和劉峰在遺跡的深處小心翼翼地探索著,昏暗的光線讓他們的視野變得極為有限。四周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和蔓藤,那些蔓藤如同一條條詭異的蛇,蜿蜒曲折。腳下的地麵凹凸不平,偶爾還會有尖銳的石頭刺破鞋底,讓他們的步伐略顯踉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這裡被歲月遺忘的故事。那氣息中夾雜著潮濕的黴味和不知名的腐臭,讓人聞之作嘔。每呼吸一口,都感覺那股異味直衝入肺腑,令人胸口發悶。
突然,一陣低沉的咆哮聲打破了沉寂。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儘的憤怒和狂野。長庚和劉峰瞬間警覺起來,他們的頭皮一陣發麻,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他們的目光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隻見又一頭體型巨大、模樣猙獰的野獸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它的身軀龐大如山嶽,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顫抖。它那一身粗糙的皮毛猶如鋼針般豎立,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令人膽寒的光澤。鋒利的獠牙從它的口中伸出,如同鋒利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夠輕易地撕裂一切。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充滿了殺戮的欲望,那眼神仿佛是死神的凝視,讓人不寒而栗。
長庚和劉峰的心跳陡然加快,恐懼瞬間彌漫全身。他們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跑!”長庚大喊一聲,那聲音帶著顫抖和驚恐。
兩人轉身就朝著狹窄的通道拚命奔跑。他們的腳步聲在通道中回響,猶如急促的鼓點,伴隨著他們劇烈的喘息聲。他們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
長庚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他的喉嚨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疼痛。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跑!他的雙腿如同風火輪一般飛速交替,但仍覺得速度不夠快。
劉峰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幾乎要裂開。他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手中的武器在奔跑中不斷碰撞著牆壁,發出刺耳的聲響。
通道狹窄而曲折,他們不時地撞到牆壁上,肩膀和手臂傳來陣陣疼痛,但他們根本顧不上這些。
“快點!快點!”長庚邊跑邊喊,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劉峰喘著粗氣回應道“我已經儘力了!”
他們的腳步聲在通道中回蕩,與他們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絕望的交響曲。
野獸的咆哮聲在身後不斷回蕩,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每一聲都讓他們的靈魂為之顫抖。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死亡的腳步在步步緊逼,每一步都踏在他們脆弱的神經上。長庚和劉峰不敢回頭,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不顧一切地向前衝,跳過一個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陷阱。
劉峰一個不小心,腳踩進了一個淺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撲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長庚猛地伸手拉住了他。長庚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用儘全身的力氣將劉峰拽了回來。沒有半分停留,繼續帶著他狂奔。
身後的野獸緊追不舍,沉重的腳步聲震得通道都微微顫動。與此同時,通道中的毒霧開始彌漫起來,那毒霧如濃稠的墨汁,迅速擴散,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長庚和劉峰連忙捂住口鼻,可那刺鼻的氣味還是無孔不入。他們的眼睛被刺激得淚水直流,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喉嚨也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無數把小刀在割著他們的氣管,但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劉峰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破舊的風箱。他的體力漸漸不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就在這時,他的腿部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劃傷,一道長長的口子瞬間出現,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褲腿。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讓他的腳步變得踉蹌起來,速度也慢了許多。
長庚回頭看了一眼劉峰,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的大腦在一瞬間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如果獨自逃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當他看到劉峰那痛苦而絕望的眼神,長庚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決定留下來幫助他。
“長庚,你走吧,彆管我了!”劉峰喘著粗氣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決絕。
“彆說傻話,我不會丟下你!”長庚一邊說著,一邊用肩膀攙扶起劉峰,繼續艱難地前進。
在這生死逃亡的過程中,兩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劉峰想起了之前與長庚的種種恩怨,心中充滿了愧疚。那些爭吵、那些嫉妒,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長庚,以前是我不對,總是和你作對。”劉峰聲音顫抖著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
長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回答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乾什麼。先逃出去再說!”汗水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滑落,滴進他的眼睛裡,可他連擦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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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峰眼中泛起淚花“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我一定不再和你計較那些過往。”
長庚看了他一眼“好,先活下去!”
就在這時,長庚發現了野獸在追擊過程中的一些規律。他發現這野獸雖然凶猛,但每次轉彎時都會有片刻的停頓。
“劉峰,我覺得這野獸在轉彎時動作會遲緩,也許那就是它的弱點。”長庚說道。
劉峰聽了,點了點頭“那我們找個機會反擊。”
兩人一邊跑,一邊留意著周圍的環境。終於,他們發現了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決定在這裡與野獸展開殊死一搏。
長庚和劉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麵對著步步逼近的野獸。野獸看到他們不再逃跑,更加狂躁起來,猛地撲了過來。
長庚和劉峰側身躲開,那動作迅猛如閃電。在躲開的瞬間,他們同時發起攻擊。長庚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手中的劍如流星般刺向野獸的眼睛。他手腕翻轉,劍勢淩厲,帶著破風之聲。劉峰則緊咬牙關,雙手緊緊握著長刀,奮力地揮舞著砍向它的腿部。那刀光如雪,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野獸憤怒地吼叫著,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能將整個通道都震塌。它揮動著巨大的爪子反擊,那爪子好似鋼鐵鑄就,帶著呼呼的風聲。長庚一個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爪子的攻擊,而劉峰則用長刀硬生生地擋住了這一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手臂一陣發麻。
“劉峰,小心它的尾巴!”長庚大聲喊道。隻見野獸的尾巴如一條鋼鞭橫掃過來,劉峰急忙高高躍起,那尾巴擦著他的腳底掃過。
長庚趁機再次刺向野獸的眼睛,可野獸猛地一扭頭,劍隻在它的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野獸被徹底激怒了,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長庚撲了過去。
劉峰見狀,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用肩膀撞向野獸的腹部。野獸被撞得一個趔趄,長庚趁機起身,再次揮劍攻擊。
一時間,人與野獸陷入了激烈的戰鬥。長庚和劉峰緊密配合,一個吸引野獸的注意力,一個趁機攻擊它的弱點。長庚的劍在野獸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劉峰的長刀也多次砍中了野獸的腿部。
然而,野獸的反擊也異常凶猛。它的爪子劃過長庚的後背,衣服瞬間被撕裂,鮮血汩汩流出。劉峰的肩膀也被野獸咬了一口,疼得他冷汗直冒。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眼神中反而越發堅定。
“長庚,堅持住!”劉峰大喊著,再次揮刀砍向野獸。
長庚咬著牙,“彆管我,攻擊它的弱點!”
他們的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每一次的攻擊和躲避都耗費著他們巨大的體力,但他們心中的信念卻支撐著他們繼續戰鬥。
長庚瞅準時機,趁著野獸攻擊劉峰的瞬間,一個箭步衝過去,一劍刺中了野獸的心臟。那劍深深地沒入野獸的身體,野獸發出最後一聲慘叫,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隨後,它龐大的身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戰鬥結束後,長庚和劉峰疲憊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們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風箱一般。汗水如注,濕透了他們的頭發和衣衫。
他們望著彼此,眼中不再有怨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生共死的情誼。
“長庚,謝謝你。”劉峰虛弱地說道,他的聲音沙啞,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長庚笑了笑,那笑容雖然疲憊,但卻充滿了真誠“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不說這些。”
此時,遺跡裡的光線似乎也變得明亮了一些,仿佛在為他們的勝利而歡呼。那光線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柔和,仿佛在撫慰著他們受傷的身軀和疲憊的心靈。
長庚艱難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劉峰說道“這一戰,可真是九死一生啊。”
劉峰也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苦笑著說“是啊,若不是我們相互配合,恐怕早就成了這畜生的腹中之物。”
長庚定了定神,轉頭看向劉峰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說道“來,我先給你包紮傷口。”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布條,輕輕地擦拭著劉峰傷口周圍的血跡。每碰到一下傷口,劉峰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長庚的動作也更加輕柔了。
長庚小心翼翼地為劉峰包紮著,手指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劉峰則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包紮好劉峰的傷口後,劉峰說道“你也受傷了,我給你處理一下。”長庚點了點頭,劉峰仔細地查看長庚身上的傷口,有的傷口深可見骨,劉峰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和愧疚。
他用顫抖的雙手為長庚清理傷口,動作雖然生疏,但卻格外認真。長庚疼得眉頭緊皺,卻硬是沒有哼出聲來。
長庚望著地上死去的野獸,心有餘悸地說“這家夥可真難對付,差點就栽在它手裡了。”
劉峰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不過,我們終究還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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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之前的種種恩怨都已煙消雲散。
“走吧,看看這通道的儘頭到底有什麼。”長庚說著,緩緩站起身來。儘管身體還很虛弱,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劉峰也掙紮著站了起來,“好,一起去。”
他們相互攙扶著,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長庚的腳步有些踉蹌,劉峰緊緊地扶著他。劉峰體力不支時,長庚也會用力地撐住他。
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他們的身影在光線中漸行漸遠,隻留下堅定的腳步聲在通道中回響。
兩人在遺跡裡一番搜索,發現了一處古戰場遺址。這處遺址仿佛被時間遺忘,散發著古老而沉重的氣息。
踏入這片區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蕪的土地,乾裂的地麵如同曆經了無數次戰火的洗禮,寸草不生。殘破的兵器七零八落地插在地上,有的已經鏽跡斑斑,有的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廝殺。遠處,倒塌的營帳隻剩下幾根腐朽的木柱,在風中搖搖欲墜。營帳周圍,散落著破碎的盔甲和盾牌,上麵的紋路依稀可見,卻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