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攻勢淩厲的黑影竟毫無預兆地突然停下了攻擊,他那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在這空曠破敗的寺廟中驟然響起“不錯,你倆有資格知道真相?”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深淵的最深處傳來,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之感,仿佛無形的恐懼之手,緊緊揪住了長庚和楚瑤的心,讓他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顫。
長庚和楚瑤兩人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音落下後,迅速相視一眼。他們的目光交彙的瞬間,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高度的警惕。楚瑤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時卻被迷茫的陰霾所籠罩,猶如被烏雲遮蔽的明月,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長庚則緊緊地皺起眉頭,那兩條濃黑的眉毛此刻如同糾結在一起的繩索,他試圖從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話語中尋找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背後可能隱藏的陰謀。
正欲開口詢問,隻見那黑影緩緩抬起雙手,動作緩慢而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莊重,輕輕摘下那一直遮掩著麵容的神秘鬥篷。隨著鬥篷的滑落,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逐漸展露出來。他的五官輪廓分明,猶如被精心雕琢的玉石,然而那深陷的眼窩和微微下垂的嘴角,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滄桑,仿佛經曆了無儘的苦難與折磨。他繼續緩緩說到:“我是來自妖魔界的噬魂魔門使者”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那麼難聽了,或許是因為摘下了那厚重的鬥篷,使得聲音不再受到阻擋和扭曲。不過,雖然聲音不再刺耳,可他所說的話卻依舊讓人感到不寒而栗。楚瑤對於噬魂魔門一無所知,然而長庚可是清楚得很,他想起自己進入鐵血門後的第一次曆練任務,就是與噬魂魔門正麵交鋒。那一次的經曆猶如噩夢一般,噬魂魔門那殘忍陰毒的手段和邪惡至極的行徑,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創傷,至今回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仿佛那些恐怖的場景就在眼前。
長庚瞬間提高了警惕,他的手背到背後,手指微微顫抖,暗中悄悄地召喚著小雨劍。表麵上卻努力保持著鎮定,不動聲色地問到:“噢!不知閣下意欲何為?還有這食人惡魔之事,是不是你所為?”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些,聽起來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畢竟他深知噬魂魔門的陰狠毒辣,那是一個充滿邪惡與危險的地方,麵對噬魂魔門的使者,他不得不加倍小心,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
魔門使者聽到長庚的質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閣下切莫介懷,且聽我細細道來。”說完,他乾脆利落地收起手中那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武器,隨後一屁股席地而坐,那姿態看似隨意輕鬆,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難以察覺的從容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長庚見狀,心想著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於是也收起了小雨劍,強裝鎮定地與魔門使者相對而坐。楚瑤見此情形,本也準備收起武器坐下,就在這時,長庚頭也不回地說道:“楚瑤,地上涼,你站著吧!”楚瑤瞬間聽明白了長庚話裡的深意,立刻停止了動作,繼續站著沒有動。她手持佩劍,那劍柄在她的手中被握得緊緊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魔門使者,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仿佛隻要對方稍有異動,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攻擊。
魔門使者見到這一幕,隻是淡淡地淺笑一下,似乎對於他們的防備和警惕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因為他們的態度而感到介意。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是半年前來到這凡人界的,兩位都是凡人界誕生的修行者,不知你們可知道天道法則?”他的目光在長庚和楚瑤的身上緩緩掃過,那眼神帶著審視和探究的意味,仿佛要將他們的內心深處看穿。
“知道,你繼續說。”長庚冷冷說道。他的表情嚴肅得如同冰霜,緊抿的嘴唇透出一絲倔強,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那目光猶如寒夜中的利箭,仿佛在告訴魔門使者“休想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樣,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使出來,我長庚接著便是。”
魔門使者對於長庚的冷漠態度也不惱,他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所以,我門中費了極大的代價,耗費了無數的珍稀資源,才將我成功傳送過來。可這該死的規則,過來後,我最多可以使用煉氣一層的靈力加持武道攻擊,卻不可以直接使用術法。因為這一條法則限製,我在這凡人界的每一步行動都不得不處處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那神情仿佛是一個受困的猛獸,在牢籠中無力地掙紮著,“你說,我容易嗎?”
長庚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打斷道“彆囉嗦這些沒用的,講重點!”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儘,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隻想儘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彆浪費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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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使者苦笑一下,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接著說道“長庚你可還記得,兩年多以前,你們在山穀裡蕩平的山寨?”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長庚,仿佛要將長庚的靈魂看穿。
長庚一聽這話,立馬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站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他怒喝道“怎麼可能忘記!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充滿了血腥和殺戮。你們這群惡魔,在那山寨裡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那是一場噩夢,你們噬魂魔門簡直喪心病狂!”
魔門使者輕哼一聲,說道“哼,那也是迫不得已。”
長庚怒目而視,吼道“迫不得已?你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
魔門使者微微低下頭,沉默片刻後說道“這其中的緣由,並非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魔門使者趕緊擺擺手“彆誤會彆誤會,你且聽我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似乎擔心長庚會突然動手。
長庚就直接站著,示意魔門使者繼續說下去。他的身體緊繃,仿佛一隻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
使者說“那個寨子,原本是我噬魂魔門在人間界的傳送陣。雖然天道有法則束縛,但是咱們三界中各有各的門道和規矩。這凡人界看似平靜,實則暗藏玄機,還有很多這種其他界麵安插的傳送陣。然而,想要穿過這傳送陣,絕非易事,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不但要籌備眾多珍稀的天材地寶,還得有特定的時機和陣法配合。並且,傳送之人所麵臨的境界壓製極其嚴重,實力會被大幅度削弱,稍有不慎便會在傳送過程中遭遇空間亂流,落得個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下場,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那個寨子裡的執事並不是我噬魂魔門之人,而是我們在凡人界招募的守陣之人。每當我們有人傳送,就會給予他們一些難以想象的好處,可能是強大的法寶,也可能是提升功力的秘籍。他們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麵前,也是死心塌地為我們辦事。至於他們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我們門內不會管太多,隻要他們能保證傳送陣的正常運作就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和無情,仿佛那些守陣之人的生死與他毫無乾係。
長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再次打斷道“所以你們魔門也就是要撇清關係!那不用說了,也不歸我管。你就告訴我,這食人惡魔究竟怎麼回事?與你有無關係?”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質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他的雙眼圓睜,血絲密布,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楚瑤也一臉憤怒地說道“你們噬魂魔門作惡多端,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魔門使者接著說“那好,這些也確實與你無關,有專門的三界執法者監管。這食人惡魔,與我有關,也無關。”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調笑似的看了看長庚,那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似乎在試探長庚聽到這番話後的反應,如同一個老練的獵人在觀察落入陷阱的獵物。
長庚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如炬,猶如兩道燃燒的烈焰,毫不退縮地緊緊盯著魔門使者。那目光仿佛具有實質的穿透力,仿佛要用眼神將魔門使者的內心深處徹底看穿,不放過任何一絲的謊言和陰謀。
見長庚如此,魔門使者頓感索然無味,收起了那副戲謔的神情,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食人魔乃是我噬魂魔門的器靈所為。我此次前來凡人界,肩負的首要任務就是追拿它。我深知你們也一直在追蹤邪惡器靈,而此事目前還尚未驚動三界執法者。所以,我才想儘辦法與你們碰麵,商議一下應對之策,不知意下如何?”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之前的輕佻與隨意消失不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那期待中夾雜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在擔憂長庚和楚瑤會拒絕他的提議。
長庚皺起眉頭,那兩道劍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迷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反複斟酌著魔門使者的每一句話,思考著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假。畢竟,噬魂魔門向來狡詐多端,不可輕信。但眼下的局勢,若能與這魔門使者合作,或許能更快地解決這食人惡魔的危機。可萬一這是個陷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長庚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糾結,額頭上也不自覺地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楚瑤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長庚,她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嘴唇微微顫抖,卻不敢出聲打擾長庚的思考。她深知這個決定的重要性,也將自己的信任完全寄托在了長庚身上,靜靜地等待著他做出最終的抉擇。
過了好一會兒,仿佛經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長庚終於抬起頭來。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猶豫和迷茫。他直直地看著魔門使者,一字一句地說道“合作可以,但你必須保證所說的都是真話,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我長庚說到做到,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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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使者連忙點了點頭,神色鄭重地說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想惹麻煩。我此番前來,確實是真心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絕無半點虛言。”
長庚微微眯起眼睛,接著說道“那你先把關於這個器靈的詳細情況說一說。不要有任何隱瞞,若讓我發現你有半句假話,咱們的合作即刻終止。”
魔門使者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內心的緊張和壓力全部吐出,這才緩緩開始講述起來“這個器靈啊,原本是噬魂魔門一件極其強大法寶的靈魂所在。想當年,那法寶在魔門中也是赫赫有名,威力無邊。然而,萬年前不知為何,這器靈突然失控,就那樣毫無征兆地逃離了魔門。它所具備的吞噬能力堪稱恐怖,簡直是來者不拒。不僅能夠肆意吞噬人的靈魂和肉體,就連那純淨的靈力,它也能毫不費力地吸收,以此來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而且啊,這器靈極為狡猾,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善於隱藏自己的氣息。兩年多前,我門內突然極其微弱地感應到它的出現,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瞬間引起了門內高層的重視,於是立刻派我追蹤它。這些日子以來,我日夜不敢懈怠,可也隻是偶爾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想要真正抓住它,簡直難如登天。”
楚瑤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那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長庚心裡一驚,這情節與紅魅的故事竟如出一轍,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他暗自思忖著,這些魔門中人,究竟是憑借何種手段感應到這些器靈氣息的,何況都已經間隔了萬年之久。
魔門使者看了楚瑤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思索,說道“可能是因為這裡的靈氣比較濃鬱,對於它恢複力量有著極大的幫助。畢竟它在逃亡的過程中,想必也消耗了不少。也有可能是它在漫長的逃亡生涯中受到了重創,急需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療傷,而這裡正好符合它的需求。”
長庚聽後,低頭思索片刻,抬頭說道“那我們該如何找到它?”
魔門使者聞言,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那石頭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有著微弱的光芒流動。他說道“這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追蹤石,乃是我門中的秘寶。它能夠感應到器靈的獨特氣息。但可惜的是,它的作用範圍有限,我們需要在這附近仔細搜索,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才有機會找到那狡猾的器靈。”
長庚接過追蹤石,握在手中仔細端詳,心中暗自想道“果然,他們都有各自獨特的記錄法器。這些魔門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不可小覷。”
長庚頓時好奇起來,他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說道“既然有這個追蹤石,那咱們也不急於一時,你再講講妖魔界秘聞吧。”
使者見長庚終於好奇起來,頓時心裡暗暗高興,也不知怎的,他似乎特喜歡看長庚露出這種好奇的樣子,仿佛滿足了某種隱秘的心理。
使者清了清嗓子,繪聲繪色地說道“妖魔界可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那裡有著無數強大的種族和勢力,彼此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歇。其中最為強大的要數九幽血族,他們擁有著恐怖的力量和詭異的法術,能夠操控血水為武器,那血水一旦被他們驅使,就如同洶湧的巨浪,鋪天蓋地而來,讓人防不勝防。稍有不慎,就會被血水淹沒,成為他們的獵物。”
長庚和楚瑤聽得聚精會神,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使者的描述帶入了那個神秘而危險的世界。
使者接著說“還有那暗影鬼族,更是令人膽寒。他們擅長隱匿身形,在黑暗中如鬼魅一般出沒,來無影去無蹤。他們的身法快如閃電,就算是頂尖的高手,也難以察覺他們的靠近。往往在你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們已經悄然出手,取走了你的性命。”
楚瑤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那你們噬魂魔門在妖魔界處於什麼地位?”
使者微微仰頭,臉上帶著一絲自豪,說道“我們噬魂魔門雖不是最頂尖的勢力,但也絕不容小覷。門中有著諸多高手,秘法無數。那些高手個個身懷絕技,有的能操控靈魂,有的能召喚惡靈。我們的秘法更是神秘莫測,讓其他勢力也不敢輕易招惹。一旦招惹了我們噬魂魔門,那必將麵臨無儘的追殺和報複。”
長庚冷哼一聲,滿臉厭惡地說道“那你們噬魂魔門做儘惡事,就不怕遭到報應?”
使者臉色一沉,眼神變得凶狠起來,說道“在妖魔界,弱肉強食,力量才是真理。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和強大。隻有擁有絕對的力量,才能在那個殘酷的世界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