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
路凡把這邊全部探索了一遍，也沒發現豬靈的蹤跡。
上次的長安一戰似乎是劉曜最後的反撲。
可路凡知道，對方必定還躲在暗中，策劃著更大的陰謀！
雍州已完全被華夏接管。
這裡與幽冀並不同，除了漢人，還有許多羌氐部落。
所以，路凡這兩個月重心都在如何對少數民族進行管理、教化上。
另外，雍州的發展也被提上日程。
自從涼州自願歸複後，西北地帶隻剩秦州縮在雍州與涼州之間瑟瑟發抖。
秦州如今除了陳安和楊氏兄弟外，沒有其他大勢力。
原本聽說雍州被收複，兩家還緊急備戰了一陣。
結果華夏啥動靜也沒有。
正當雙方鬆了一口氣，覺得可以聯手涼州共同抵抗的時候，涼州竟然提前倒戈了！！
霧草！這還怎麼打？
陳安從略陽退到天水，試圖與楊氏兄弟互為助臂！
不過，路凡暫時不打算動他們。
通過張茂，他已經知道劉曜派那些怪物送了不少豬靈塑像和信去各方勢力。
離雍州最近的陳安和楊氏兄弟肯定也獲得了。
既然他找不到劉曜的蹤跡，倒不如來個敵不動我不動。
隻要陳安和楊氏兄弟有異象，必能抓住劉曜和豬靈的狐狸尾巴！
因此，路凡除了往秦州派去不少華夏特工監控情報與宣傳外，平日隻當看不見他們在秦州的小動作。
九月中旬。
賈摹終於收到下屬從建康帶回來的任命文書。
有了名義，他立馬召集暗中早已聯合好的涼州各氏族！
多方籌集人馬，軍備，各族侍從家丁儘出，打著‘平叛軍’的旗號，兩三日內竟然召集了三萬餘人。
賈摹又去買通了涼州各城守軍，許下高官厚祿，讓他們一起帶兵舉事！
這些守軍若真集結起來，大約能再多六萬兵馬。
加起來將近十萬大軍，已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奈何，賈摹怎麼也不會想到，涼州早已在路凡的地獄使的監控之下。
當時派地獄使和天上客過來，本來是讓天上客擔任宣傳華夏，教化民眾的責任。
而地獄使就主攻情報，滲透進各方勢力！
然而，計劃被意外出現的劉弘打亂。
除了涼州極西地帶，如敦煌、酒泉這些偏遠地方的民眾還需要天上客外，其他幾郡都早已聽過了‘忽悠神’的威名！
天上客失了作用，全部由明轉暗，加入地獄使，迅速建立據點，掌控涼州情報網！
不然，張茂的生死簿怎麼來的呢？
所以，賈摹一個月前剛有動作，就已經被地獄使列為了重點監控對象。
張茂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他向路凡提出親自剿滅賈氏門庭的請求，卻被駁回。
涼州與其他幾州不同。
它一直都在漢人治下，因地勢險要偏遠，且民風彪悍，所以這裡的氏族也沒有遭遇過亂世的毒打。
好處當然有，涼州的百姓得以平安苟活。
壞處也有，這邊的氏族日漸做大，沆瀣一氣，掌控著各地的權勢與財富，竟有膽從華夏口裡奪食！
這就導致。
涼州雖已名義上歸複華夏，但涼州的百姓還不知華夏，涼州的氏族更是不認華夏！
因此，路凡沒應張茂的請求。
在路凡看來，這是一個契機。
一個涼州人民真正認識華夏的契機！
而這些氏族，都將成為這場契機下的墊腳石！
正好，為路凡後續在涼州開展‘打土豪、分地權’的土改運動做出貢獻！
今夜月黑風高。
賈摹與各氏族帶著各自的部眾迅速展開行動，準備一舉奪取武威郡治所姑臧！
因為姑臧是張氏一族的所在。
在他們看來滅了張氏一族，就奪取了涼州政權。
賈摹帶兵來到城下，拿出令牌，他早已買通了今夜守城的將士。
將士果然揮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