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之時,我們匆匆將江祖平送往了醫院。
醫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他仔細審視著江祖平遍體鱗傷的軀體,尤其是那後背上觸目驚心的鞭打傷痕,似曾相識。
這位年輕的醫生輕聲細語,卻字字如針
“他這後背傷,看著像是前不久被鞭打所致,莫非……他曾是俘虜?”
言罷,他神色凝重,低聲告誡我們
“此地不宜久留,日軍眼線遍布,若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我和宋飛對視了一眼,當下決定不住院了,還是儘早帶他到安全處養傷。
一番細致的檢查後,萬幸的是,內傷雖無,但過度的勞累與饑餓已將他的身體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醫生迅速為他處理了傷口,纏上繃帶,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壓抑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希望。
“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搖搖頭
“說不準,病人似乎求生意識不強,我看你們要多費點精力照顧他。”
夜色深沉,宋飛毅然背起虛弱的江祖平,我則小心翼翼查看周圍情況。
終於順利重回到了車內。
經過商議,我們決定將他安置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遠離城中心的喧囂與危險。
宋飛主動請纓留下照顧
“金子,我留下照顧他,你趕快回去把這裡情況告訴白大哥。”
“嗯。”
我離開前和宋飛約定了一個時間,要是我和白光在這個時間內沒趕過來,就可能有事耽擱了。
萬一我回去白大哥不在,那兩年不保證什麼時候可以帶他過來。
又比如路上遇到了什麼阻礙,深夜的路上,時常會有巡邏的日本兵和偽軍。
總之隻要外麵情況穩定,我會儘快趕回來。
夜晚開車我比宋飛熟練,順利回到許家。
我看到許小姐正圍著白光問東問西,有說有笑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不過我還沒被醋意衝昏頭腦,我一把拉過白光,在他耳朵小聲的反映情況。
許小姐明顯臉色有些陰沉下來,她也不忌諱
“白大哥,金子和你說什麼呢,我不能聽嗎?”
白光笑笑
“沒什麼,是宋飛惹了點事,要我幫忙處理。”
“許小姐夜深了,早點休息,這幾本醫書我很喜歡,謝謝你。”
我心口一緊,才發現白光手裡拿著幾本新醫書,想不到許小姐居然先我一步做了這事。
看來我小瞧她了,許小姐不僅觀察細致,心思細膩,還非常自信主動。
有錢有學問的千金小姐,果然不一般。
我迫不及待拉著白光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