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我回來了~”嬴櫟揚聲喊道,嘹亮的大嗓門嚇得大黃一激靈。
白起無奈的看著孩子跟幼時一樣歡脫,怎麼就長不大呢?
“師父,你想櫟兒沒有?”
“有沒有人來找麻煩?”
“有人惹師父生氣嗎?”
“……”
嬴櫟坐在白起身邊嘚嘚嘚問個不停,白起等著嬴櫟說完……
“問完了?”白起笑道,“該師父問了吧?可有遇上什麼麻煩?事情可還順利?”
“能有什麼麻煩,韓王然慫的嘞,蒙將軍拔劍可把他嚇壞了,”嬴櫟說道,“所以櫟兒順利將人帶回來了。”
“師父還沒回答櫟兒的問題呢!”
“師父自然惦記櫟兒的安危,師父在這裡,誰能來找麻煩?”白起挨個回答嬴櫟的問題,“除了櫟兒還有誰能惹師父生氣?”
“好了,既是你回來了,師父便回府了。”白起準備回府。
“彆呀,師父~”嬴櫟挽留道,“師父在這裡不好嗎?”
“還是有誰讓師父不高興?”
“沒有,櫟兒剛回來定然要忙一些,師父也該回府看看呀,”白起嗬嗬笑著,“櫟兒有空去看師父~”
“好吧,櫟兒會去看師父的~”嬴櫟不情不願的扶著白起上了馬車。
目送白起離開,嬴櫟回臥房翻出來嬴稷和嬴柱給的及笄禮,這兩個匣子她一直自己保管,未曾假於人手。
又看了看嬴稷留下的詔書,淚水不受控製的湧出來,曾經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難過。
擦擦眼淚,打開嬴柱給的匣子,映入眼簾的是公主府的地契,下麵的木牘,她以為是鋪在匣子裡麵的,原來也是地契。
把匣子倒扣過來,木牘才掉出來。
挑來撿去,算了,還是等明日拿給阿政看看再說吧。
次日一早,嬴櫟抱著匣子去鹹陽宮等著嬴政退朝。
“阿……王上,見過王上。”嬴櫟緊急收住腳步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嬴政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同齡的少年,少年長相頗為英氣,卻是看起來有些拘謹。
嬴政開口道“阿姊來了,阿姊,這是燕太子丹,燕王遣其入秦為質。”
嬴櫟蹙起眉頭,燕太子丹?
“太子,這是櫟陽公主。”嬴政複又向燕太子丹介紹道。
燕太子丹聞言行禮道“燕太子丹見過櫟陽公主。”
嬴櫟回了一禮,也不曾說什麼,她正在努力回想,燕太子丹怎麼這時候來秦國了?來秦國做什麼?誰讓他來的?
太子丹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嬴政自幼便被接回秦國了,他無從認識嬴政,更沒有什麼交情。
少頃,嬴政給了太子丹一份文書,太子丹便跟著小內侍離開了。
等到太子丹走遠了,嬴櫟才問道“他怎麼來了?誰讓他來的?”
“相邦欲合燕攻趙,所以燕王遣太子丹入秦為質。”嬴政說道。
“相邦?攻趙?”嬴櫟不解問道,“相邦為何攻趙?師出何名?”
嬴政笑道“自然是打著為了燕國的旗號。”
“燕國遣太子丹質秦,那相邦拿什麼給燕國做保證了?”嬴櫟又問道。
“聽聞相邦欲使張唐相燕,”嬴政答道,“隻是去燕國必然要路過趙國,早在先曾祖父時,張唐曾率軍攻趙。”
“趙國下了懸賞令,得張唐者賜地百裡,張唐因此不肯去,相邦正生氣呢。”
嬴櫟點點頭,說到這裡她想起來了,小甘羅要出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