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看向嬴櫟,目光幽幽,“什麼都行?”
“當然。”此時此刻,嬴櫟還是信誓旦旦的。
“那公主不要追著張良讓張良做癲……”張良及時收住,腹誹慣了,跟阿弟說慣了,差點說順口了,“大秦的卿相。”
“那不行,換一個。”嬴櫟立馬反悔。
張良……
這人不僅蠻不講理,還不要臉,他是真的無計可施,這般做派,但凡換個人,他定要將人打一頓!
嬴櫟我跟著曾祖父長大的誒,不要臉不是很正常嗎?
嬴櫟帶著張良返回鹹陽,公主府門口,幾個少年翹首張望,又恰逢張武下值。
“公主,阿兄。”張武一身墨綠色官服,張良俊美,張武也不會差,隻是比張良多了些棱角,是以比張良多了幾分英氣,一身官服更是相得益彰,很是俊朗。
張良傻眼,怎麼回事?扭頭去看嬴櫟,發現嬴櫟也目瞪口呆的。
“公主不知道?”張良不信嬴櫟不知。
嬴櫟搖搖頭,“我真不知道。”
張良“不信。”
韓信舉手,“公主確實不知道,是信和扶蘇阿兄勸的哦。”
嬴櫟笑著摸摸韓信的腦袋,“好,韓信可真厲害。”
“還有扶蘇阿兄。”
“嗯,扶蘇阿兄也厲害。”
韓信跑到張良跟前,“我,韓信,韓氏,故韓宗室之人,都不惦記韓國了,你有什麼好惦記的?”
張良……
很光榮嗎?很驕傲嗎?
“不過韓信聽扶蘇阿兄說,外麵的世界很大,以後韓信可以自己建立一個韓國,但是不能惦記穎川那個。”
張良……
人不大,口氣不小。
幾個少年圍著嬴櫟嘰嘰喳喳說話。
張良和張武回自己的院子。
張良打量打量張武,“挺好的。”
張武笑起來,與張良說起自己那懵圈的一天……
日子一天天過去,秋高氣爽,距離嬴櫟遇見張良有三年了。
“你阿弟都做官了,你走不了吧?”嬴櫟托腮看著張良,不做阿政的卿相就不做吧,至少不會弄個大鐵錘去砸阿政了。
“給,”嬴櫟給了張良一張房契,依舊是上一次那個府邸,“以後你想乾嘛就乾嘛,不過若是你願意做阿政的卿相了,隨時來找我,直接去找阿政也行。”
張良拒絕了嬴櫟給的房契,“張良說過,不取報酬。”
“這三年張良也沒為公主做什麼,張良以後還在鹹陽,若是公主有事,還可以找張良。”
“說大話,”嬴櫟白了張良一眼,“隻有一件事,做阿政的卿相,你又不肯。”
張良沉默。
嬴櫟也習以為常,“行了,夕食去正廳一起用吧,就當慶祝你以後不用三天兩頭聽我叭叭了,誒,我還怪好嘞。”
張良……
用過夕食,幾個少年又出去玩了。
嬴櫟與張良說道“以後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隻要你不反秦。”
“公主為何總覺得張良會反秦?”
嬴櫟驢唇不對馬嘴,“要不你以後跟著扶蘇吧?”
閒著實在是太可惜了。
過了些時日,張良張武搬離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