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費勁的扒拉開扶蘇,坐下後打量著下麵站著的三個人。
扶蘇看了看韓信與彭越,跟嬴政說道“阿父,你信我,他們倆以後會是像武安君與武成侯那樣的大將軍的。”
扶蘇說的信誓旦旦,韓信與彭越忍不住憧憬起來,武安君誒!武成侯誒!
說了一會,小內侍帶著韓信與彭越暫時先去偏殿休息去了。
嬴政打量著張良,這人看起來快碎了,“那這個總不能將來也是大將軍了吧?”
扶蘇輕咳一聲,又示意兩個郎衛鬆開張良,伸手將張良的兩個手腕都捏在自己手裡,等郎衛退至殿外,才開口道“阿父,這就是博浪沙行刺阿父的舊韓丞相平之子,張良。”
嬴政?
這個病美人?行刺?
這人病歪歪的他都沒有抓到?!
侍衛是吃乾飯的嗎?
侍衛們即將迎來加練……
張良掙紮了一下,扶蘇收了收力氣,“不要掙紮,不然把你腰帶抽下來捆你手腕上。”
張良一頓,陰陽怪氣的開口“在這曲台宮,公子還擔心張良能殺了這暴……”
張良消音,因為扶蘇正抓起張良的衣袖試圖往張良嘴裡塞,“不要亂說話,不然把你襪子塞你嘴裡。”
張良……
不愧是大暴君的兒子,將來定是個小暴君。
不對,不是傳言公子扶蘇為人仁?都是假的?張良看了扶蘇一眼,“偽君子!”
扶蘇搖搖頭,“我本來就不是君子。”
張良覺得心裡堵了一口氣,他當初怎麼就信他也是反秦義士了呢?
可是,誰信啊?大秦的長公子大罵大秦,看起來跟他一樣憎惡大秦。
真會演啊!
張良很氣,慘白的臉色都氣紅了。
嬴政本來是要生氣的,結果扶蘇這一頓出其不意的操作,嘴角控製不住的抽了抽,最終還是忍不住彎了起來。
“阿父打算怎麼辦?”扶蘇問道。
嬴政用竹簡一下一下敲著案幾,“依律當車裂,並夷三族。”
扶蘇抿了抿唇,點點頭。
大仇未報卻落入敵手,張良心裡悲憤交加。
“扶蘇沒什麼要說的嗎?”嬴政問道,跟他說的時候不是挺推崇這個病美人的嗎?他能察覺到,哪怕扶蘇努力隱藏,還是流露出一絲對這個病美人的親昵。
扶蘇搖搖頭,“沒有,這件事聽阿父的。”
嬴政頷首,“那先關在鹹陽獄吧。”
扶蘇頓了頓,想要說什麼,“阿父……”
“說,吞吞吐吐的,定又沒什麼好話。”嬴政狀似沒好氣的說道。
扶蘇抿了抿嘴,低聲道“能不能……彆糟踐他,就讓他乾乾淨淨體體麵麵的,彆給他吃壞掉的飯食……”
一邊是阿父,一邊是子房阿兄,他定是要與阿父站在一起的,況且,這個張良也不是他的子房阿兄,隻是他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張良看向扶蘇,恰好扶蘇也看向張良,張良心頭升起一片疑雲,為何這樣看他?
看起來不舍又決絕,好似被摯友背叛了而不得不一刀兩斷一樣。
對他,不應該除之而後快嗎?
“可以。”嬴政應道。
張良被兩名郎衛送往鹹陽獄。
嬴政又繼續批閱奏折,扶蘇在發呆。
過了許久,扶蘇喚來小內侍,“這些日子,阿父有好好吃飯吧?”
小內侍偷偷瞄了一眼嬴政的臉色,“陛下都有按時用膳。”
“阿父沒有熬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