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林許的腳踝終於好了,額頭上的傷也隻剩淺淺的一點痕跡,身上淤青的顏色也都淡了很多。
“娘,我先去師父那兒了。”
林許洗好碗筷,就出門了。
這三天林許也沒閒著,雖然不能學針灸之術,可是她在床上將穴位圖全都記下了。
中間朱常貴夫婦來了一趟,他們已經開始收皂角了,村子裡的兩三天就已經收完了,不過後續的流程還不清楚,所以暫時堆放在了院子裡。
這幾天沒出門,林許還有些不適應。
剛到於家門口,大門就開了。
“許許,你來了。身體都好了嗎?走路腳還痛嗎?”
於奶奶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原以為林許還要休息幾天,畢竟那天被帶回來的時候她渾身都是傷痕,可把她們嚇著了。
林許伸手說道,“不痛了,好多了。”
“你師傅都跟我說了,以後上山仔細腳下。這回是誤打誤撞,你幸運地出來了。以後,可指不定有這麼好的運氣。那地方你不說,我們都知道凶險。”
林許點頭,當她看見那條蛇的時候就知道她估計完蛋了,要不是有小花它們,她的命說不準就交待在那兒了。
“於奶奶,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
林許看著院子廂房緊閉的房門,“連騫哥哥這兩日還是沒出來嗎?”
“一早就出去了,你請人做的椅子很適合他。每日早上都讓羽書推著他出去散步,這會兒啊,應該在後麵的小河邊,他呀一直都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說起這事,於奶奶看林許的眼神裡充滿了慈愛。
自從連騫受傷後,他就一直避著人。
有時候,連飯都不吃,就將自己關在屋裡,誰叫他也不應聲。
直到朝中派人接替了他的位置,他們才決定回來。
回來的這一路,也不太平,特彆是羽書幾乎都沒合眼,要不是自己家培養的護衛,想必他們也回不來了。
那日下馬車踩在桂花村的土地上,她才覺得真的到家了。
“於奶奶,會好的,這一切都會好的。我這幾天哪兒都不去,就跟著師父學習。”
兩人說話走進院子,於大夫就從藥房裡出來了,朝著林許揮手,“許許,你跟我來。”
林許跟著進了藥房,藥房裡多了個生了火的爐子,上麵還有一個沒見過的銅製品,看起來有點像煉丹爐。
“師父。”
“許許,這是我為他準備的藥浴材料,你熟悉一下,一會兒我教你紮針。”
她看著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藥材,其中就有那天帶回來的七葉一枝花,“師父,這些藥?”
於大夫沉思片刻,解釋道“以毒攻毒,你彆看他隻是腿疾,他身體裡還有毒,就是因為毒性深入骨髓,才會這樣。”
“師父,這些藥會不會太猛了?”
“這毒就得下猛藥,才能逼出來。否則,這毒在他身體裡待的時間越長,他的腿這輩子可能都站不起來了。”
於大夫在說話的時候,眸子裡滿是堅定。
他這三天已經嘗試了很多次,隻有這個方子才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