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井水好甜呀!”
巧巧喝著水井裡打上來的第一桶水,麵上滿是笑容。
自從那日水井打好,井口邊上也已經用大石塊砌好了。
林許連夜找陳爺爺幫忙做了汲水的工具,第二日便由陳二叔和馮達安裝好了。
新打的水井,剛出水的時候很渾濁,老師傅交代了需要洗井三日,要等水井排出渾濁的水,直到打上來的水是乾淨清澈的才行。
所以三日一到,林許和雙胞胎就迫不及待地起來看自家的水井了。
“是的,很甜。”
不知怎的,林許也覺得自家水井的水比從於大夫家打的水要甜一些。
這幾日,巧巧的傷口已經全好了,用了謝柏言給的藥,一點疤痕都沒留。
看著她光滑如玉的額頭,林許才開心起來。
那日雖然得了小江娘的一兩銀子,可是她背後的人,林許還是有些擔心。
所以每日送雙胞胎去私塾的時候,林許都會在附近觀察一會兒,也沒見到可疑的人。
今日也是一樣的,她在附近轉了一圈,才去了村口。
前幾日托貨郎關注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消息了沒。
她還沒見到貨郎,桂花樹下的喬嬸直接朝著她來了。
她拉著林許低聲道“許許,這人說是來找你的。但是他的口音一聽就不是我們青石鎮的人,我們才將他攔在這兒。”
林許看向喬嬸手指著的人,他背對著林許,著一身黑色衣服,有些皺巴,長發雜亂披在身後。
“你,你是?”
聽見林許的聲音,趙永才轉過頭來。
“姑娘,是我,趙永才。”
他嗓音嘶啞,像是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一樣。
看著他臟汙的麵容、唇角、身側的手都有血跡,不過已經乾了。
林夕心中大驚,“你怎麼搞成這樣?”
見此情景,眾人就知兩人是認識的,隻不過也不知道許許是從哪兒認識的這人,邋裡邋遢的。
不過,大家此刻都默契地沒有開口打擾兩人談話。
就在眾人以為要聽男子說原因時,隻聽見“嘭”的一聲,他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趙永才,趙永才……”
林許急忙喚道,蹲下身子給他把脈,餘光卻瞥見了一張紙。
下一秒林許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不可思議,他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傷。
“許許,他怎麼了?”喬嬸焦急問道。
林許收回手,溫聲解釋道“他沒事,可能是太餓了。”
她沒有明說,畢竟現在他的身份不清不楚,他說自己是北地來的,這都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詞。
不管是她,還是那日見過他們的所有人,都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北地人。
人群中,就有那日在場的伯娘嬸子,可她們一直記得馮達的叮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許許,既然你認識他的話,那這人你帶走還是我們趕出去?”喬嬸直接問道。
林許抬眸看向眾人,沉思片刻點頭說道“嬸子,這人與我有一麵之緣,既然他是來找我的,我也不能這麼狠心將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