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秦芳……”
“陳大伯,你聽聽,許許叫了這個名字好多天了。可是不管我們怎麼喚她,她都未曾醒來。”
原來從於大夫醒來那日,林許嘴裡就一直念叨著秦芳。
剛開始大家都很興奮,覺得林許要醒了,就連於大夫給她把脈也覺得她要醒了,可是一連幾日她都沒有醒過來。
沒辦法,一早杜婉幾人才將陳水山請了過來。
上次陳水山說的,許許不會有事情的,可是為何這麼多天了,她卻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就連隔壁的謝公子這幾日都會醒來片刻,每次醒來都會問為何林姑娘一直都沒出現,每一次他們都會用不同的借口引開話題。
可是所有的借口都找遍了,他們都怕謝柏言早晚有一天會發現不對勁。
陳水山看著昏睡中的林許,原本紅潤的膚色變得蒼白如雪,短短幾日,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林姑娘,正在曆劫。”
言儘於此,他沒有多言。
他沒想到短短幾日,林許的命盤竟又發生了如此變化,也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著陳水山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杜婉夫婦眸中滿是焦慮。
這幾日,夫婦二人日日夜夜都守在林許身旁,兩人本以為林許很快能醒過來,可是如今聽陳水山的話,兩人心裡都有些不確定了。
杜婉急急問道“陳大伯,依你看,許許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呀?這麼多天,於大夫各種藥方都給她試過了,鎮上、縣裡的大夫來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大家都沒有辦法。陳大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許許會沒事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們,許許何時能醒過來?”
“對啊,陳大伯,都好些日子了,許許怎麼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林長祥眼底青黑一片。
這些日子,他每每看見姑娘毫無生氣躺在床上的樣子,無數次後悔。
為什麼當初他要同意許許去尋藥,明明不用許許去,他們也能找到藥的。
短短幾日林家幾人麵上已經沒有那日的肯定之色了,原以為於大夫體內的毒解了以後,許許喝上幾日湯藥就能好起來了,可是這麼多天了,來了很多大夫,都沒有準確的答案。
特彆是許許嘴裡喊的名字,他們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村子裡也沒有這個名字。
清影和六子都在鎮上打聽過,這周圍五百裡根本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陳水山看了看昏睡中卻還在低聲呢喃的林許,眉心緊皺,薄唇微抿,一雙眸子裡滿是沉重。
片刻後,他重重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上一次我已經破誓了,這一次為了林姑娘,我就在破一次。”
聞言,林家幾人麵上露出了笑意,很淺很淺。
“拜托了。陳大伯,隻要許許能醒過來,我們夫婦二人一定會報答你的。”
陳水山揮揮手,問道“許許的八字給我。”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迅速報出了林許的生辰。
陳水山緊閉雙眼,兩手不停變換手勢,“奇怪,奇怪,林姑娘的命盤……”
聽見他的話,杜婉瞬間看向身側的夫君,眸子裡儘是擔憂,“三郎,你說許許會沒事的吧?”
林長祥攬過杜婉,手掌微微用力,給予她力量,“婉娘,放心吧,許許一定會沒事的。”
半炷香後,兩人隻見身前的陳水山口角溢出一絲鮮血,兩人瞬間慌了神。
“婉娘,你快去喚於大夫。”
杜婉點頭,快步跑了出去。
林長祥上前兩步,正準備扶著搖搖欲倒的陳水山,就見他睜開了眼。
陳水山抬手擦掉嘴角的鮮血,他垂眸看了看林許,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原來她久久未醒是這個原因,原來如此。
“陳伯,你怎麼樣了?”
“水山兄弟,怎麼了?”
門外,杜婉扶著於大夫走進來,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的人說無事。
“沒事,你怎麼會流血,來,我給你看看。”
可是陳水山一直將手放在身後,拒絕於大夫的診治。
見狀,於大夫也隻能聳聳肩,沒有出言勸說。
“陳大伯,我們許許究竟為何久久未醒?”
杜婉話音落下,屋中幾人全都望向了他。
想到剛剛自己看見的畫麵,他無法向幾人描述。
畢竟,那些東西他從未見過。
不過,畫麵裡林許一直停留在一個墓碑前,墓碑上寫著“秦芳”二字。
他猜測這就是林許嘴裡喊的人,那人對她來說定是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