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幽閉,猶如五千載的漫漫歲月。對於許府中的女性成員來說,她們所麵臨的不僅僅是生死離彆的絕望深淵,更有一個名叫“夢魘幽淵”的無邊黑暗。除了堅韌不屈的李茹,府邸內還有兩朵待放的花朵一朵正值十六歲的妙齡少女,宛如破曉曙光初現,名曰許婉清;另一朵則是僅有五歲,純潔無瑕,乳名喚作糖兒的幼女。
糖兒在陰鬱的角落揉搓著惺忪的眼睛,夢境中仍依偎在母親溫暖的懷抱,口中呢喃著“娘親”,對於即將發生的命運轉折毫不知情。而許婉清,這位擁有雕像般的容貌的少女,即便頭發淩亂,也無法掩蓋她超凡脫俗的美麗,瓜子臉龐上一雙誘人的薄唇,眼眸流轉之間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欲說還休。她的鼻梁不像普通女子那樣柔弱,反而增添了幾分英姿,使得整張麵孔愈發立體且精致,宛若大自然親手雕琢的藝術品。
在恐懼的驅使下,她本能地向母親靠攏,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輕顫,透露出內心的恐慌與無助。
此刻,一聲沉悶的腳步聲刺穿了牢獄的寂靜,幾位獄卒肩扛長劍,步伐堅定而冷漠,猶如死神的使者降臨這片絕望的土地。李茹的眼神中閃爍著絕望與決心,那是一種即便麵對死亡也絕不屈膝的傲骨。
許平誌緊緊握住冰冷的鐵柵欄,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緊牙關,心中百感交集。稅務的疏漏,職責的鬆懈,他願一人承受所有的罪責,但對於家人的無辜牽連,讓他死不瞑目。特彆是那個天真無邪的糖兒,她的未來原本應當是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如今卻被教坊司的陰影籠罩,令人心痛至極。
“許平誌,隨吾等前來,簽署血契之後,爾可安然離去。”獄卒的話語宛如雷霆乍響,打破了原有的絕望氣氛。許二叔震驚地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能夠離開?這是真的嗎?”
許平誌同樣驚駭萬分,他顫抖著聲音詢問“你說的意思是,我可以活下來?不用走向刑場?”獄卒冷淡地點點頭,示意他們自行走出牢籠。此時,希望的曙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烏雲,灑落在許平誌及家人的身上,然而心中的疑惑與不解,卻又如同濃霧一般揮之不去。
“許平誌一生忠君愛國,一門忠烈……”許二叔低聲自語,緊接著焦急地追問起來,仿佛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讓他無法接受。然而,命運的轉折,有時就是這樣突如其來,令人在絕望之中重新點燃希望之焰。獄卒的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耐與神秘,仿佛每個字都沉重得足以砸出回音“此乃高層密令,真相如何,還需爾等自行探尋。”
話音剛落,獄卒便轉身而去,身影在昏暗的燈籠光影下拉長,透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李茹的心緒如同狂風驟起,手中緊緊握著兩個女兒的小手,母女三人沉重而默契地踏上石板路,步步逼近那未知的終結之地。走廊兩側的壁畫在微弱的燭光下更顯深邃,仿佛訴說著遠古而秘密的故事。
“老爺……難道這不是一場空歡喜?”李茹的聲音雖細如蚊鳴,卻滿載著不安與期盼。
許平誌,這個身帶重傷卻依然堅韌的男子,每一步都顯得尤為艱難,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滅的希望之火。“怎麼可能會兒戲?定是有人相助,我們才得以從死局中逃脫。”他的話語中既充滿堅定又帶有疑惑,內心深處那份劫後餘生的欣喜與對未來不確定性的困惑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
李茹的思緒卻像脫韁的野馬,她忽然想到“一定是新年期間的事!新年這段時間,他在外麵奔波的日子裡,必定是為了我們疏通了關係,讓朝廷高層也動了憐憫之心。”她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一家人團圓的溫馨畫麵。
“新年的師父?那可是元景十八年的刑部侍郎,雖然過去二十多年,但他的恩德與影響力怎能輕易消失?”她激動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在呼喚著希望的到來。
許平誌聽聞此言,心中雖存疑慮,卻找不到反駁的依據。官場險惡,他深知自己並無顯赫的背景,但那份對家人的摯愛讓他願意相信任何可能的奇跡。
這時,糖兒稚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娘,兔子好可愛啊,我想吃兔子。”她的臉上洋溢著純真與渴望,仿佛在這緊張的時刻,唯有美食才能讓她暫時忘記一切。
李茹忍不住嗔怪了一句,隨即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頭“好,好孩子,很快就能夠吃到美味的兔子了。”話語間充滿了對女兒的寵愛與對未來的期望。
許平誌在一旁苦笑,他知道解釋再多也是徒勞,妻子對兒子的偏愛早已深入骨髓。對他而言,兒子是否有修煉天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間的那份深深的情感與信任。
最終,他們來到了簽署血契之處。許平誌顫抖著手接過官差遞來的毛筆,每一劃都顯得異常沉重。當他按下掌紋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力量注入心田,那是對自由的熱望與新生的喜悅。
妻女也依次按下了手印,儘管她們不明白其中的複雜與艱辛,但那份對未來的期待與信任卻無比真實且強烈。
就在那一刻,許平誌感覺自己像是久居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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