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指令提及“鎮守府”三個字的瞬間,北卡的神情呈現出一種明顯的震撼波動。
星河回憶起,曾幾何時,當談及華盛頓時,北卡流露出的眼淚仍然曆曆在目,顯然,在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非同尋常的事情。
“北卡,你還記得你是如何在這個宇宙中喚醒意識的嗎?”利用當前的時機,星河以科學顧問的身份與北卡交流著。
如今已推測北卡可能是艘原型艦,因此必須尋覓出證明其身份的線索。
“我不知道,當我兩年前首次感知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生命體征。”貝卡緩緩搖頭。
“兩年前……”星河陷入了沉思,兩年前應當便是北卡誕生的時間節點。在浩瀚無垠的星際海洋中,神秘的深海元素持續湧動,儘管至今仍無人知曉其確切性質,但艦娘和深海生物的形成似乎均與其息息相關。
這意味著,在這片無邊的海域,任何時刻都可能誕育出新的艦娘實體——有的可能屬於常規型號,有的則可能獨一無二,具備原型艦特征。
畢竟海洋廣闊無際,此刻或許仍有諸多隱秘的原型艦躲藏在某個未知角落。
話題再次回到北卡與華盛頓的關係上,“北卡,你能跟我講講你和華生之間的聯係嗎?”星河見狀重新提起華盛頓。
儘管提及花生曾讓北卡情緒失控,但現在他已經取得了她的某種程度的信任,且北卡已經恢複平靜。
聽到花生的名字,北卡的眼眸再度泛起淚花,“花生……為了守護我,已經被擁有尖銳觸角的異種捕獲了……”
“擁有觸角的異種?”眾人的目光相互交彙,即便他們清楚所謂的“觸角異種”實則指的是深海生物,卻仍不明白為何年輕一代的艦娘總會將其稱作妖怪。
如此說法,恐怕會讓深海棲艦們聽到後感到多麼的不悅。
“北卡,能否詳述一下當時的情形?”星河道,抹去額上的細汗,繼續追問。
“那個怪物的觸角又長又尖,從頸部兩側刺出,顏色呈紫黑色,它還聲稱自己是虛妄艦隊的一員……”北卡邊回憶邊用手勢比畫描述。
寒雲思索片刻,發現父親指揮下的深海艦隊中並未存在北卡口中的那種深海生物。他猜想,那可能是一種新生代的深海艦隊領袖,正如先前出現的新型深海俾斯麥一樣。
不過,自稱“虛妄艦隊”的這一點讓他頗感困惑,哪有生物會自詡為虛妄的?
“北卡,你是否曾經遇到過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艦艇?”寒雲進一步發問。
“沒有,這兩年裡,除了花生外,我從未見過其他人。但是花生被那個妖怪捉去了,她告訴我必須前往人類世界的鎮守基地尋求援助。隻是我對人類社會了解甚少,提督,請您教教我吧。”北卡滿臉哀求地看著寒雲。
在這段時間內,北卡遵照花生指引的方向,由深海腹地駛向人類領域,隨後又在人類世界漂泊了數日。
對於人類世界,北卡感到極其陌生,她不敢輕易與陌生人攀談,同時,無論走到何處,她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這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讓她倍感驚懼。
隨著北卡攜帶的物資耗儘,但她仍未找到花生提及的鎮守基地,終於,在極度疲勞和饑餓的狀態下,北卡無法克製地搶奪了兩個能量團……
儘管搶奪行為並不光彩,但在找到鎮守基地並營救花生之前,她決不能在這種地方餓死……
“放心吧,我會設法幫你救出花生。”寒雲給出了堅定的回答。
然而,儘管寒雲口中這樣說,但他內心深處難以啟齒的是這麼多天過去了,萬一花生真的落入了深海的手中,恐怕此刻早已凶多吉少了……
考慮到這一點,寒雲決定不再拖延,立即中斷逛街行程,先行返回鎮守基地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