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農緩緩說道“宋公子此疾病是起源於生氣,他發病之前肯定是生了一次比較大的氣,或者長時間生悶氣,造成肝火旺盛克土脾胃。所以你請的那些名醫隻治脾胃,是對標而不對本。”
“宋老爺,我知道我不是專門的大夫,年紀亦輕,你心中不能全信亦是人之常情。這樣吧,我先不給宋公子開藥施針。隻要找到府中最會講笑話講故事之人,宋公子坐在花園前麵來,每天早晚各給他講半個時辰的笑話或者故事。如果公子的食量增加,說明我的判斷正確,到時我再來給他施針開藥,你看這樣妥不妥?”
“妥,如此甚好。我並非不信蘇公子,隻是這兩年來的大夫多了,個個都宣稱是神醫名醫,家中幾代行醫、上幾代是太醫禦醫雲雲。現在我對醫術大夫都有點失去信心,所以才會有比較多疑問,請你莫怪。府中最會講笑講故事就是二牛,那小子個頭不高,卻挺會逗人笑,甚是滑稽。”宋富來說道。
“哦,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蘇子農想起了黃承河。
那二牛講笑話真是一絕。陽光溫暖,宋公子坐在他臥室門口,對著花園。二牛與宋公子本來就不生疏,果然他一張口,宋公子就開始開懷大笑,哢哢從頭笑到尾,一直笑了半個時辰。
當時蘇子農正在與宋富來喝茶。兩人聊起天南地北,都是去過許多地方的人,見多識廣。一個丫環匆匆跑過來說“老爺,公子說餓了,想喝粥。”
“啊,這麼快?”宋富來拉著蘇子農去到宋公子臥室門口。
隻見宋公子已經把一碗粥全部喝完了,還舔舔嘴唇說道“今天的粥好像比往常好吃!我還想再吃一碗。”
“神醫啊!蘇大夫,你真了不起,趕緊給我兒開藥施針!”宋富來嚷嚷著,心情激蕩。
蘇子農在宋公子肝經上選了三個穴位施針,完了之後開了一個湯方,疏肝和胃延胡、川楝子、烏藥、香附、紅豆蔻、蘇梗。
“煲粥時可以適當放點淮山藥。”蘇子農叮囑道,“我過兩天再來看令公子,天暖的時候讓他偶爾出來曬太陽,稍微走動。”
蘇子農要先趕回去飯館忙活,因為這時候飯館要忙起來了。
宋富來沒留他,隻往他口袋裡塞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兩天後再來到宋府,宋富來連連拉著蘇子農的手,笑容滿麵說“神醫啊神醫,我兒子今天不僅吃粥,還吃了點米飯,胃口好了許多,也有了精神!”
“是宋公子和宋老爺有福氣。既然有效,效不更方,按原來藥方再吃五天,我今天再給宋公子施針。另外宋公子身體現在還虛弱,有太陽再讓他出來會比較好。等他身體好轉,可以讓他稍微活動走動,讓他全身機能恢複。”蘇子農交代道。
“行行行,我都記下來了,謝謝蘇大夫!”宋富來點頭哈腰,然後又給他塞了兩張大銀票,每張一萬兩,蘇子農並沒有拒絕。
五天之後,蘇子農再來複診,發現那小少爺已經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麵露笑容。
“看來宋公子已經大好了,我開的藥方吃多三天再不用吃了,淮山粥還可以再吃一段時間,吃一二個月都沒有問題,以後好了之後也可以偶爾煮來給他吃。另外看一下附近有沒有小孩子年齡相仿的,找來跟宋公子玩耍。二牛畢竟是大人,有其他小孩子一起玩,也許會效果更好。這本來是心情影響產生的疾病。”蘇子農分析說道。
“嗯,你說得對,大夫。我去請幾個小孩子來跟我兒子玩,我付給他們工錢。”宋富來拔腿就要出去找人。
“用不著,你家不是挺多工人麼?你看誰家裡有小孩可以過來一起玩,也可請教書先生來連帶他們一起也教了,這樣對於工人也有好處,你也不需要額外付錢請小孩。”蘇子農笑了笑。
“啊,對,你說的有道理,互利互惠。我兒子有了玩伴,工人家裡也不愁家裡沒人帶著孩子了,亦能學到知識,一舉幾得。”宋富來很開心地說道。
喝過茶之後宋富來說道“我說到做到,我所名下的物業生意,折算起來有二百多萬兩銀子,現在我要分一半給你蘇大夫。”
“不用了,”蘇子農擺手說,“我是舉手之勞,治病救人用不著分家產那麼嚴重,你隨意給點就行。”
最後百般推脫不掉,宋富來還是給了蘇子農三十萬兩的銀票,另外給了他三間商鋪,三百畝土地。
“宋老爺,對麵那宅子什麼時候搬來的?什麼時候弄了兩隻小象好特彆!”蘇子農喝著茶閒聊。
“啊,那兩年前才建好,小象也是那時候做好擺在那裡的。我跟他家也沒什麼來往,因為生意上利益有點衝突,見麵也隻是點點頭,並不交談。”宋富來神情有些不悅。
“那你這兩年來是不是覺得生意少了,利潤也少了?其他事情也跟著不順?”蘇子農問道。
“對呀,蘇大夫你怎麼知道?是那二牛多嘴了麼?”宋富來正想找二牛來批評教育一番,可是後來想想不對,二牛並不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他根本不了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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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蘇子農搖搖頭,“二牛從來不提你家中的事情,是我猜測。你府外麵大門之上掛了牌匾,叫做水月。不知你是否留意對麵大門口的兩隻小象,伸長鼻子正對著你的水月。象鼻子是吸水的,水為財,因此你的生意量和利潤都會有所減少。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同城競爭的緣故。”
“哎,你這樣一說我發現很有道理,絕對不僅僅是同城競爭的緣故,就連沒有競爭的其他城市也是出現生意和利潤銳減的情況,看來就是這個原因,原來蘇大夫還會風水陣!”宋富來略略有點吃驚。
“嗬嗬,我隻是略略懂些皮毛。”蘇子農略帶謙虛。
“那你趕緊給我指點迷津啊。說老實話,現在我是不愁穿不愁吃,金錢對我來說隻是數字而已,其實也沒有那麼要緊,我分一半給你都無所謂,但若讓人這樣利用風水陣來對付我,這種歪門邪道,我心中是不服。”宋富來憤憤不平。
“有兩個方法,第一種是在你府大門兩側做兩副大弓箭,或者是尖銳的長槍之類,尖刃正對著兩隻小象。隻是這樣做不雅觀,可能會引起衝突矛盾,太礙眼。”
“第二種是做兩隻人家撓癢癢的那一種工具,做稍微做大一點,尺寸長度比小象稍大,指著兩隻小象給它們撓癢癢,小象不僅不吸水,還會朝你府中噴水。水為財,希望能幫助你恢複生意興旺,甚至比從前更旺。”
“高!那就第二種。”宋富來高興得摩拳擦掌,再要說分一半家產給蘇子農。
“行規,給六兩銀子就行。”蘇子農說道。
後來爭不過,那宋富來硬塞了六萬兩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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