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農合不攏嘴差點笑死,莫公子居然在自己洗澡的水裡放了癢藥,弄得自己現在全身發癢不停地撓。
他當然不是真的想在自己洗澡的水中放藥,而是他本來以為這洗澡水是給蘇子農用的,要捉弄蘇子農便悄悄下了藥,提水進來才知道這洗澡水是給自己打的。
當時已經騎虎難下,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自己買到的是假藥。
然而那藥販子出奇少有地誠信,買來的藥貨真價實威力驚人。現在莫公子恨不得叫蘇子農把自己打暈,全身上下好像有九千六百四十三隻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
“存心不良,活該自作自受!”蘇子農笑著說道。
天還沒亮,蘇子農沒理會莫公子,繼續躺進被窩裡再睡了一個時辰。
一覺醒來發現莫公子還在全身撓來撓去。
蘇子農實在看不下去問道“難道你自己沒解藥?”
“沒有。那藥販子說有解藥的二十兩銀子,沒解藥的十兩銀子,我乾嘛要解藥?本來就是要給自己痛恨的人用的。”莫公子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好,你的選擇是對的。”蘇子農言不由衷地讚道。本來想叫莫公子去打水來給自己洗臉,看他那模樣也不情願,自己噔噔噔跑到廚房去打了熱水回到房間,把人皮麵具摘下來,舒舒服服洗了個臉。
這麵具戴了一天一夜,可真難受。
莫公子一看,眼整個人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動彈不得。
過了老半天才說“哇,這麼帥你也肯戴麵具?”莫公子萬分好奇和不解。
“帥有什麼用?能當飯吃?能活命?你試試被人千裡追殺,彆說麵具,毀容的心都有了。”蘇子農淡淡說道,讓自己的臉舒服了一刻鐘,再戴回了麵具。
“你就這麼信得過我?”莫公子說道,“你連我是什麼人、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在我麵前摘去了人皮麵具。哼,我認得你。那時評選十大年輕修士我就見過你,你是蘇子農!”
“信不過。可是我被人追殺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那寒毒不是要依賴我嗎?我臉戴了麵具一天一夜難受死了。”蘇子農柔聲哄道,“彆告訴彆人哈,不然你毒發作我可不給你治。”
“我是怕死之人嗎?哼,我偏要去告訴全天下!”說著竟跑出房外向著客棧大喊,“來哦,快看哦,這裡有人戴了人皮麵具,蘇子農在此!”大概是癢瘋了。
蘇子農一個箭步跑出去,從後麵捂住了莫公子的嘴,說道“你乾嘛?有話好好說。”
莫公子眼珠一轉,拉開蘇子農的手說道“要我不說也行,今天換你來做我。先跟我道歉,然後你去趕馬車。”
“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蘇子農不解地說道。
“叫你道歉就道歉,囉裡囉嗦,不然我要叫咯!”莫公子恐嚇道。
“哎,彆彆彆……道歉就道歉,對不起莫公子,不好意思,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原諒我吧……”蘇子農一臉無奈並帶著迷茫說道。
蘇子農坐在車夫位置上,前麵馬車揚起的塵土撲麵而來,嗆得他連連咳嗽,隻得用衣袖蒙住了口鼻。
隻聽見後麵車廂內莫公子在說話“車夫大哥,我朋友可喜歡趕車了,他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位出色偉大的馬車夫……”
蘇子農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他全無創見、拾人慧牙。
不到一刻鐘。
“前麵那位,我口渴了,快去給我倒杯水來!”莫公子伸手往前麵吆喝。
蘇子農過了一會兒端來一杯水,雙手氣得發抖。
“車夫大哥,你不知道我這朋友可好了,他自從出生呱呱墜地開始的宏大願望就是要給人端水乾活。”莫公子笑了笑,接過茶水一飲而儘。
“不怕毒死你!”蘇子農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