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乾什麼?”信陽子淡淡地問道,“我看這不像是歡送。”
“事到如今你還想歡送?沒錯,送是要送,可是要送你們上西天,一個都跑不了。”鄭長天冷冷說道。
“這是你天長山掌門人的意思麼?”朝陽子問道,“天長山違反天道,若再執迷不悟,他日必亡。”
“哦,你以為學了幾天術數法陣便能長生不老?居然在此胡說八道危言聳聽,以為我會相信怕了麼?”鄭長天斜眼說道。
鄭春泰在一旁微微而笑,仿佛一切都不理會交由他兒子發揮,想要看他能不能帶領天長山殺敵。
蘇子農一看情勢不妙,馬上往左前方一步站到黃承河身前。
他發現秦向雪根本不在天長山眾人之中,想必已被鄭長天支開了,甚至是軟禁。
不過這時管不了秦向雪,畢竟那是彆人的家事,現在需想如何脫身要緊。
天長山雖有法陣,可是朝霞山眾人可以輕易出陣。隻是現在被天長山的門人團團包圍,要怎麼出去是一個問題。
信陽子是八星初期修為,他自己一人要脫身並不太難,難的是餘下眾人。看那鄭春泰應已達八星後期,非同小可,信陽子要逃得過他也有些難度,對戰則不可勝。
蘇子農本人已經到達七星後期,可是他自閉經脈,這時趕緊衝開恢複了七星修為。
若他趁著敵人不注意,要離去也是大有機會,可是黃承河、白紹義隻有五星修為,朝霞山的數名男弟子也是五星四星,恐怕在劫難逃。
蘇子農見鄭長天站在前麵,距離朝霞山眾人不到兩丈。
於是便向信陽子打了個眼色,眼角瞟了瞟鄭長天。
信陽子緩緩點頭示意已懂。
鄭長天洋洋得意,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說道“黃承河,你挑撥我夫妻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不過是穿我破鞋的一個二流世家公子,居然敢在我地盤作死!”
“你彆忘了你自己彎腰認錯時說過的話!”黃承河大聲喊道。
“哈哈哈……”鄭長天仰天長嘯,“你這人太天真,居然讓我堂堂天下排名第五宗門的公子向你認錯,那不過是權宜之計,見你們還沒有做好法陣,忽悠你們罷了,此刻法陣已成,你們還妄想活著離開麼?”
“鄭長天,這是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麼?你不怕天道麼?”黃承河喝問道。
“天道?能值個幾兩銀子?道理向來誰拳頭硬,誰的劍快,便在誰手裡!”鄭長天話未說完,信陽子向著他一躍而起,雙掌推出。
鄭長天身旁的鄭春泰早有防備,一看信陽子腳步微動,便跟著馬上躍前雙掌推出。
若論真氣修為當然是鄭春泰為勝,隻是他匆忙之中沒有蓄力,不像信陽子早就蓄運好了真氣全力擊出,所以雙方雙掌一對,打成平手。兩人都為之一震,卻無受傷。
鄭長天早就嚇呆了,被八星的人突襲,自己一個六星中期的人根本無能為力,一招致命。若不是他父親見機極快,他此刻早就喪身信陽子雙掌之下早歸極樂,不禁心下暗呼好險。
可是險的還在後頭,蘇子農本來就站在黃承河等人身前一步,這時他一個飛躍,鄭長天想要轉身逃跑已然不及,蘇子農長劍早已架在他脖子上,左手一指“啪”的一聲封住了他的真氣。
天長山中眾多高手,甚至有一位八星長老就在站在鄭長天身後。
可是他們平時就觀察過朝霞山眾人,隻有一個信陽子是八星修為,其餘人等隻有信陽子二徒六星初期,其餘均不足為慮。因為蘇子農又聾又啞,自封經脈隱藏修為了,根本沒人在意他,而鄭長天已經是六星中期修為,對付餘下眾人綽綽有餘,所以天長山門人均沒有防備。
“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蘇子農厲聲喝道,此刻他不聾不啞。
“你到底是誰?”鄭長天害怕地問道。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便想讓我們一個人都不準下山,要殺儘我等?“蘇子農淡淡說道。
鄭春泰本來與信陽子交手已經處於上風,這時看到自己兒子落入敵人手中,隻好雙掌拍出向後退卻。
蘇子農見鄭春泰退回,連忙一拉鄭長天帶著他回到朝霞山眾人身前,嘴裡喝道“誰敢過來,我便先殺了這鄭公子!”
鄭春泰說道“你殺了他,你們一個也彆想著活著下山。”
“剛才你們不是說我們一個都下不了山麼?反正我不殺他,你們也是要殺我們,不如殺一個賺一個。”蘇子農說道。
鄭春泰知道蘇子農說的是實情,此刻若自己輕舉妄動,隻怕鄭長天性命不保,一時僵在那裡不敢動手。
蘇子農以及朝霞山眾人自然也不敢先動手。
雙方就在那裡靜靜站著。
過了半刻鐘,鄭春泰居然慢慢泰然自若起來,他心裡想耗吧,就這樣耗著,耗到大家都沒有力氣之時,便是天長山勝利的時刻。
蘇子農看透了他的心思,左手一指點在鄭長天的笑穴。
鄭長天忽然哈哈大笑,停也停不下來,情況甚是詭異。
蘇子農大聲喊道“笑吧,儘情笑吧,不用半個時辰就會笑到氣絕身亡。”蘇子農這回可是下手極重。
鄭長天仍然在邊笑邊喊“哈哈……笑……哈哈,父親,哈哈……快快救……我,哈哈哈……”
鄭春泰又開始急起來,他知道蘇子農說的是真話,然而他亦無計可施,隻好大聲出言恐嚇“你敢?要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我不敢?若是你知道我是誰,你便不會有此一言。天下白道皆言我十惡不赦,細數我十大罪狀。在千定山這鄭長天拉我上台,欲借刀殺我。他早就是我的死敵,我不敢殺他麼?你們不妨看看我是誰。”蘇子農左手一扯,麵具應聲而落,露出他俊朗非凡的相貌。雖然頭頸上塗黑了,可戴麵具之處未塗,許多人已經認出蘇子農,不禁驚呼出聲。
鄭春泰當然知道鄭長天與蘇子農之前在千定山發生過的事,當時他還讚自己兒子有計謀,不用自己動手,便將蘇子農置入險境。
後來白道追殺蘇子農之時,鄭長天也帶隊參加,頗為積極。
這時落入蘇子農手中,鄭長天恐怕不能善了,已是九死一生。
蘇子農忽然聞到一陣惡臭,原來鄭長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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