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萱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迷霧,像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似的。
我心急如焚,想靠近她,卻又被她抗拒的眼神刺得不敢上前。
她口中不斷重複著一些古怪的詞句,像是某種禱告,又像是某種詛咒。
我嘗試喚醒她,但她隻是眼神空洞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帶著一絲敵意。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按照常規思路,我應該先從教派外圍入手,收集情報,尋找突破口。
但看著羅萱這副模樣,我等不了那麼久。
我必須儘快弄清楚這個“冥淵教”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們對羅萱做了什麼!
“老陳,”我轉頭對陳偵探說,“幫我弄一套他們的信徒服飾。”
陳偵探愣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彭少,你不會是想……”
“沒錯,”我打斷了他的話,“我要直接混進去。”
陳偵探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太危險了!彭少,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來不及了,”我搖搖頭,指著羅萱,“我必須儘快。”
陳偵探還想再勸,但我態度堅決,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著手準備。
幾個小時後,我換上了一身灰色的長袍,頭上戴著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教派總部的大門。
總部內部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大廳裡聚集著不少信徒,他們穿著和我一樣的灰色長袍,口中念念有詞,神情狂熱。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你是新來的?”他甕聲甕氣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我點點頭,儘量模仿著其他信徒的語氣,低聲說道“是的……”
他冷笑一聲,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新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什麼人?”
我心中一緊……
我心中一緊,但表麵上卻強裝鎮定,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從……從外地來的……聽說……聽說這裡……”
“聽說這裡什麼?”他逼近一步,噴著唾沫星子,惡臭撲鼻而來。
我幾乎要作嘔,但還是強忍著,低著頭,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低聲說“聽說……聽說這裡能……能得到救贖……”
“救贖?”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放聲大笑起來,“小子,你找錯地方了!這裡隻有……”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陰森森地說,“隻有死亡!”
我渾身一顫,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後退了一步。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鬆開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好好表現,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
我低著頭,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祭壇,上麵刻滿了詭異的符號。
祭壇周圍,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正在進行某種儀式,口中念念有詞,讓人毛骨悚然。
鄭打手,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趾高氣揚地走到一旁,和幾個同樣五大三粗的家夥聊了起來。
我注意到他腰間彆著一張羊皮卷,看起來像是某種地圖。
我心中一動,一個計劃開始在腦海中形成。
我故意裝作笨手笨腳的樣子,走到鄭打手附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鄭打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遠點!彆礙事!”
我連忙後退,卻“不小心”把他的羊皮卷撞掉了。
鄭打手罵罵咧咧地彎腰去撿,我趁機用極快的速度將羊皮卷調換成了一張空白的。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我撿起地上的空白羊皮卷,遞給鄭打手“你的……你的東西掉了……”
鄭打手一把奪過羊皮卷,看都沒看一眼就塞進了懷裡。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廢物!”
我低著頭,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攤開手中的羊皮卷,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辨認著上麵的圖案。
這似乎是一張地圖,上麵標記著一個隱蔽的山洞。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在這裡乾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心頭一凜,緩緩轉頭,一張塗滿白粉,如同死人般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是吳寡婦,她眼神狂熱,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冷笑。
“你在鬼鬼祟祟地乾什麼?是不是想偷教宗的東西?”
她尖銳的聲音吸引了周圍其他信徒的注意,他們紛紛圍了上來,眼中充滿了敵意。
我暗道不好,看來我的小動作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我沒有!我隻是……”我試圖解釋,但吳寡婦根本不給我機會,她猛地尖叫一聲“抓住他!他是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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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信徒如同瘋狗般撲了上來,我且戰且退,靈活地躲避著他們的攻擊。
這些信徒雖然狂熱,但戰鬥能力實在是不值一提,他們的招式雜亂無章,毫無章法。
我一邊應付著他們的攻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逃脫的機會。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朝我砸來,我側身一閃,躲過攻擊,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