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梳硯深陷於林州禾那詭譎莫名的紅霧陷阱,滿心皆是憤懣與無力之感。
每一次嘗試催發體內靈力,念動那些平日裡爛熟於心的法訣與秘法,皆如石沉大海,被那紅霧吞噬得無影無蹤,仿若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找不到一絲一毫可以施展的餘地。
挫敗與沮喪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那滋味兒,恰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逍遙子抬眼瞥了瞥呂梳硯那狼狽的窘狀,眉頭微微一蹙,旋即輕輕揚起下頜,聲若洪鐘般說道“徒弟,該你下場了。硯子既是咱們這邊的人,可不能折了咱們的威風,丟了咱們的顏麵!”
那語氣中既有長輩的威嚴,又透著幾分關切,仿若在這緊張萬分的戰局中,為呂梳硯撐起了一方堅實的庇護之所。
趙真聞聽師傅此言,神色陡然一肅,連忙應道“徒弟明白!”
話語未落,他猛地甩動袍袖。
那袍袖仿若被狂風鼓脹起來的風帆,獵獵作響。
刹那間,靈力仿若奔騰的江河,在他體內洶湧滾動。
隻見一道風係法訣·千層雲轟然翻卷而出,仿若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攜著無儘的風勁,奔騰呼嘯著洶湧而去,所到之處,仿若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將那一片濃稠如墨的紅霧吹散開來,仿若撥雲見日,瞬間露出了林州禾的藏身之所。
林州禾見狀,不由得心中大驚失色,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他深知這紅霧的黏膩難纏,本以為憑借此等手段,足以困住對手,卻未料到趙真隻是輕輕甩動袍袖,施展出一道法訣,便將其輕而易舉地吹飛。
當下,他便明白,眼前這位對手的實力,絕非等閒之輩,心中暗自警醒,必須給予高度重視,否則今日這場爭鬥,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眼神一凜,仿若寒星閃爍,手指迅速靈動勾動,挑飛一抹翠綠欲滴的綠色脂粉。
那綠色脂粉仿若被注入了生命的精魂,瞬間化作一片綠霧,彌漫開來。
這綠霧相較之前的紅霧而言,雖說沒有那般黏膩不堪,但其中卻散發著一種讓人惡心欲嘔、頭暈目眩、四肢酸軟乏力的詭異氣息。
呂梳硯首當其衝,瞬間受到這股氣息的侵襲,隻覺腦袋仿若被重錘猛擊,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手中的落鳳錘仿若突然變成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任憑她如何使勁,也難以提起分毫。
整個人仿若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地,雙腿一軟,即將摔倒在地,仿若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趙真見勢不妙,毫不猶豫地踩動流雲身法。
他的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劃破長空,來到呂梳硯麵前。
他伸出手臂,仿若鋼鐵鑄就的鐵鉗一般,穩穩地將呂梳硯攙扶而起。
隨後,他猛地一提氣,仿若一隻展翅高飛的大鵬鳥,身形拔高,迅速脫離了那危險至極的綠霧範圍。
林州禾豈會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他單指豎起,仿若一杆挺立的長槍,口中念念有詞,那聲音仿若古老的咒語,召喚綠霧如同召喚忠誠不二的衛士,使其如影隨形地尾隨趙真而去,仿若一條緊緊咬住獵物的毒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趙真高聲叫道“師傅,接住了!”
說罷,他雙臂用力,仿若擲出巨石一般,將迷糊不醒的呂梳硯朝著逍遙子奮力扔了過去。
逍遙子身形一閃,仿若鬼魅般飄忽不定,瞬間出現在呂梳硯下方,伸出雙臂,仿若一張安全的大網,穩穩地將呂梳硯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