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殺戮，整個神王之遺的一萬餘人銳減到一千餘人。
在其中，伊凡與坎蒂絲甚至都加入了戰爭，乃至炮兵都開了炮。
整個秘儀聖殿幾乎被夷為廢墟。
庫塞拉與不忠分子幾乎是五五開，要不是有伊凡的加入，可能庫塞拉都會敗北。
怪不得他要賭上一把，怪不得他甚至不惜放棄生命也要拉上伊凡乾上神王之遺。
經過庫塞拉的訴說，伊凡大概都明白了。
神王之遺，早在兩百多年前就被雨林人滲透乾淨了。
乃至整個沙漠部族的肉體改造名額都是由教令院的賢者來擬定的。
事實上，神王之遺的肉體改造技術是在最近一百年內才流行起來的。
早先的肉體改造技術並不發達，主要是靠太陽圓盤來改造，每一位被肉體改造的鍍金戰士都如神靈般強大。
而那時的神王之遺的影響力覆蓋整片沙漠，黃金人類如森林中的樹木一般繁多，對人類的愛如赤王一般美好。
但是，當愚人眾的第一席執行官隊長，如山一般強壯的男人，以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將整個神王之遺的強者儘數斬殺。
剩餘的鍍金戰士儘數臣服，而隊長將神王之遺交給了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管理。
而多托雷又與教令院的賢者們合作，一同研究肉體改造技術。
交換而來的是眾多愚人眾的士兵、軍官駐紮在須彌城，為賢者們帶來安全。
而多托雷則年年拿著一年又一年更新出來的肉體改造技術送往愚人眾，這才有了能操控邪眼的愚人眾軍官。
也就是說，每一年前往神王之遺進行肉體改造的鍍金戰士，他們都隻不過是教令院學者，與愚人眾軍官的試驗品。
伊凡不禁捏緊了拳頭。
“懦夫……”伊凡站在秘儀聖殿的正門廢墟上低吟著，抬頭看向了沙漠死神內瑟斯的石像。
“你們，也全都是，懦夫。”伊凡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沙漠死神內瑟斯，與艾爾文災星霍格的石像。
他們因為赤王身死，害怕自身無法力敵他國神明眼睜睜的看著沙漠人臣服於他神。
於是他們便衝向如潮水般的深淵怪物，與深淵怪物同歸於儘。
有時，戰死並不是一種偉大，而是逃避。
但凡這些半神能夠活下來任何一個，沙漠人的處境也絕不會像這樣！
而這些臣服的鍍金戰士的後代，他們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赤王陵！
“休整兩天。”伊凡下了命令後，疲憊的離開了。
坎蒂絲坐在艾爾文災星霍格的腳爪上，兩隻手搓著，昨天殺了太多的人，拿著長槍的手都磨起泡了。
雖然隨著風沙而來的獸境獵犬比阿赫瑪爾之須的戰士們強大很多，但架不住獸境獵犬數量少。
坎蒂絲是第一次，在一晚之內屠戮了如此多的生命，還有點兒不習慣。
這些人，他們雖然很可憐，但同樣很可恨。
隻是，赤王在黃金人類體內留下的思想鋼印，讓坎蒂絲不自覺的愧疚。
她抬頭看著手持短柄戰斧，眼神癲狂的艾爾文災星霍格，不禁喃喃自語道“你們，真的是懦夫嗎？”
………………
休整了兩天過後，伊凡清點了人數。
莫斯科部族減員至兩百人，其中炮兵一名未隕，鍍金戰士戰死十名，射擊軍戰死三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