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將曹性單獨帶入一個房間,這曹性是個精明人,要想收服這些護院,這人便是突破口。
長卿將曹性的繩子解開,又拿些吃食給他。
曹性活動一下酸困的手腳,隨即拿起餅子大口吃了起來。
長卿給他倒碗水,說道“曹壯士,我觀爾等並非那種為虎作倀之人,為何會在這裡做了護院?”
曹性端起碗喝了口水,緩口氣說道“我等本就是這裡的莊戶人家,連年災荒,實在吃不上飯了,這裡的老太爺又舍得給吃的,便留下來做了這護院了。”
說到這裡,曹性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想你更想知道高順的情況吧。”
長卿欣慰地點點頭,這曹性確實是個聰明人,便接著話頭問道“還請曹壯士明示。”
曹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道“不知大王是否是綠林好漢?”
長卿隻是繼續看著曹性,並未急著回答。
曹性歎口氣,繼續說道“如果大王非要帶著我等落草,也並非不行。”
長卿來了興趣,問道“這是為何?”
“我等本就是沒飯吃的,隻要有口飯吃,哪裡不是生活。”曹性已經擺明了態度,落草可以,給飯吃就行。
長卿聞言哈哈大笑“曹壯士,那你可願隨我落草?”
曹性沒有說話,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水,“願意。”
“那其他人呢?”長卿試探的問道。
“願意。”得到曹性的回答。
長卿繼續問道“那高順也願意?”
“願意。”曹性直接說道。
曹性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高兄其實不是本地人,隻是逃荒路過,母親就快餓死了,那常家老太爺看上了高兄的武藝,便施舍了一些吃的。高兄是個知恩圖報的,便答應留下來做了這護院。”
原來如此,長卿問道“那高順母親可在莊內?”
曹性點頭。
長卿暗自慶幸,多虧自己剛入莊時,讓把婦孺集中起來,萬一不小心傷了高順母親,想要收服高順可就沒戲了。
曹性帶著長卿找到高順母親。
長卿安排兩個侍女服侍高母,單獨安排在一間廂房內。
高母是個明事理的,早已看不慣那常家欺壓莊戶,幾次勸高順離開,但是高順執意要報恩,故而留下來了。
聽聞長卿欲帶高順落草,高母便要攆長卿出去。
長卿這才如實說道“我等並非土匪,乃是修行之人,隻是見不慣這些醃臢之事,才出手而已。”
旁邊曹性卻是愣住了,滿臉疑惑不是土匪,那拉攏我等作何?
長卿繼續對著高母說道“老太太深明大義,長卿欽佩,我隻是想幫著高兄尋個出身,說不定將來也可封妻蔭子,光耀門楣。”
高母聽聞,拉住長卿的手,說道“我兒自小習武,得其父親教導,一直想報效朝廷,怎奈出身寒微,投效無門啊。”
長卿說道“如今我等占了這常家莊,欲將土地分給貧苦莊戶,但那常家家主跑了,怕那常家回來報複,還需高兄相助。”說罷對著高母作一長揖。
高母扶起長卿,說道“為了我兒能有個出身,我便勸高順助你守住這莊子,還望長卿公子莫要食言。”
長卿再拜。
曹性將高順帶來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