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測我看那淩夜接了那麼多任務,可能是先去做前麵的任務了吧,畢竟人都是把最難的留在最後。
又有人猜測也可能是在養精蓄銳,思考怎麼拿下地獄鳥。
再有人猜測會不會是被地獄鳥打下懸崖,但是沒死,所以是玉牌一直不變色。
還有人猜測不會這個淩夜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說不定她真的收複了地獄鳥呢?
此言一出,就立刻被否定了,能麵對地獄鳥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接下任務的人是個白發蒼蒼的尊者高人,他們可能還信,可若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獨自一人,這群人說什麼也不信。
發出最後一個猜測的人也覺得有道理,就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然而,唯一一個觸及到真相的圍觀群眾,也在旁人的勸說下,逐漸偏離了正確的軌道。
連續幾天,獵兵公會對於淩夜的猜測都沒有停止,最後人們得出一個公認的結論,應該是被地獄鳥打落山崖然後苟延殘喘,所以說任務的玉牌才沒有變回原本的顏色。
然而,當夜知雨走進工會大廳,將自己的戰利品全部呈現的時候,看著那一瓶地獄鳥的眼淚,一群人隻覺得自己的狗眼都快被亮瞎了。
“這人是誰呀?”
立刻有人發出疑問,這些或許是沒有參與討論的,又或許是今天才來的,總之,不是很了解情況的。
有人是認得夜知雨的,立刻出言道,聲音中帶著無與倫比的驚訝,“她不就是之前接下天級任務的淩姑娘嗎?”
此言一出,整個公會大廳都炸了,沒有人想得到會有人能夠活著從地獄鳥手下回來,已經有膽小的人顫聲道,“這這這……,這是人是鬼啊!”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夜知雨的聽力極好,雖然這個聲音很小,雖然獵兵公會十分嘈雜,但她還是聽見了,這話她聽著就不爽,轉向說話人的方向,輕輕的說了一句,“姑奶奶我活的好好的,哪裡看著像鬼了,我是來交東西的。”
“對哦,她有影子,她不是鬼。”
有人驚呼了一聲,這才看到順著陽光的方向,一道人影映在地上,就是這一道影子,否定了是鬼的結論。
“那一瓶水是什麼?不是說她接了地獄鳥的任務嗎?”
“地獄鳥的眼淚啊”夜知雨轉身,目視著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手中出現一個明晃晃的玉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玉牌上麵寫著的,地獄鳥,眼淚。”
人群中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地獄鳥就已經夠難的了,眼淚似乎更難,眾所周知地獄鳥是個眼淚幾乎為零的生物,生物學上叫做,淚腺不發達。
“咳咳”
夜知雨輕輕咳了一聲,揮了揮手上的東西,獵兵公會的負責人才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接過夜知雨手裡的東西,拿到內間去鑒定。
此時又有人竊竊私語道,“不會是哪裡隨便找的來冒充地獄鳥的眼淚吧?”
夜知雨是徹底無語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些人都是什麼思想,冒充的不是就會被一眼識破,她敢嗎?她能嗎?你給我冒充一個試試?
去鑒定的人很快就回來了,神情肅然,眸中還帶了些欣喜和崇敬,顫顫巍巍的道,“淩姑娘,這可是您親自取得的?”
稱呼已經從“你”,變成了“您”,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稱呼的轉變已經證明了地獄鳥眼淚的真實性。
夜知雨點了點頭,又從空間中取出黃金蟒的皮,一揮手,任務牆上的黃金蟒任務牌已經飛入了她的手中,“您再幫忙檢測一下黃金蟒的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