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夙君琰的“威脅”之下,顧纖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淚俱下。
“我一直都知道夜師姐勾結魔族,可是我不敢說啊,我說了的話夜師姐就要殺了我,她還拿我家人作威脅,為了我的家人我隻能一次次的忍氣吞聲,今日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真相說出來,可能此時此刻,我的父母已經遇難了……”
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夜知雨心中默默給顧纖兒豎了個大拇指,這屬實是超常發揮了。
該說不說,在這一方麵顧纖兒是很有天賦的。
真能哭,要不是眼淚是鹽水,她都覺得顧纖兒的眼淚能澆灌好幾片藥田了。
是優點,就要值得肯定。
聽到了顧纖兒的指控,陳廉默默地鬆了口氣,“看吧,夜知雨自己宗門的人都出來指認她了,這還不算證據嗎?”
人們麵麵相覷,一方麵覺得顧纖兒的證詞太蒼白無力了,撐破天顧纖兒也不過是個掛名的弟子,她的話理論上是沒有說服力的,一方麵又擔心,萬一是真的,放走夜知雨,就會給大陸上留下無窮的禍患。
更何況他們始終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能夠把樂正霖傷成這樣。
“夜姑娘,對不住了”幾番私語之下,人群中走出一位蒼顏白發的老者,他站定在夜知雨麵前,露出了個抱歉的表情,“寧可錯殺,不可錯放,所以夜姑娘今日是走不了了。”
說完,那位老者便抽出一把長劍,在他動手的同時,原本架在顧纖兒脖子上的劍也朝著這個方向呼嘯而來,兩道銀光相撞,相擊之處,有火星迸射。
夙君琰飛身來到夜知雨身邊,連忙檢查著夜知雨有無受傷,“沒事吧?”
夜知雨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那劍離我還有兩尺就被你攔下了,哪兒還能傷的到我?”
確認無誤之後,夙君琰才將目光投向剛剛出劍的那位老者,怒視道,“什麼時候九陰門也學會捕風捉影了?還是說,諸位覺得這個人的一麵之詞,能夠抵得上其他所有人的話?”
看來,很有必要進行一場宗門大洗牌了。
縹緲聖境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容煜也走上前,“諸位真的覺得,一個掛名弟子的話,會比我們的大師兄,也就是尊主的徒兒,以及宗主和諸位長老的徒兒的話,更有信服力嗎?”
“熱知識,小師妹也是尊主的徒兒。”
黎漫書在一旁補充道。
“夙君琰!容煜!你們!”那老者有些痛心疾首,怒其不爭,“你們懂不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任何跟魔族有關係的,或者可能有關係的,都不能留啊!”
“今日在場之人如若聽信了讒言想要傷師妹一分一毫,那就彆怪本君不留情麵!”
夙君琰橫劍擋在夜知雨的麵前,她隻需要做一切她想做的事,他保護她就好了。
顧纖兒此時也有些後怕,在這麼多人的威壓之下,她不敢再繼續說了。
正巧這時,陳廉的一句話給了她勇氣,隻聽陳廉道,“夙公子,你切莫聽了妖女蠱惑,競技賽的排位何等重要的事情,關乎著進入傳承之地的資格,所有宗門派出的都是核心弟子,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她夜知雨又怎麼可能帶著一個掛名弟子來呢?”
這話直接堵得眾人啞口無言。
容煜他們都知道,顧纖兒是小師妹和黎師姐決定帶上的,他們相信黎師姐,更相信小師妹,她們這麼做一定有她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