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心思歹毒!直至現在那幾位還沒從陣法中出來,夜知雨,你心思何以歹毒至此啊!”
這話,聽起來還有些痛心疾首。
宛如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輩。
婦女對於夜知雨還是抱有那一絲期望,畢竟是個小屁孩,臉皮薄,經不住說。
然而,夜二小姐臉皮挺厚的。
更何況,這人誰啊,又不是她爹娘又不是師長,憑什麼教訓她?
“謝謝表揚,心思不歹毒,在大陸上可活不下去。”
夜知雨微微一笑,她從來都不覺得“心思歹毒”是什麼貶義詞。
陽光從透過樹枝灑落在她身上,整個人在柔光的映襯下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暖意,而她的氣質仿佛經過洗禮一般蛻變得寧靜清雅,安謐怡然。
羨慕嫉妒瞬間充滿了中年女子的內心,她看到長得比她好看的臉就想劃掉,偏偏這個女人不僅長得好看,修為還高。
夜知雨一挑眉,心中鄙夷更甚了,她可沒這閒工夫在這兒搞什麼雌競。
“你!今日你必須把他們放出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命令夜小瑤?”
夙君琰忍不住了,就見一道光影閃過,那中年女子臉上已經多了兩個巴掌印,而中年女子眼底閃過一抹欣喜,果然她猜的沒錯,夜知雨就是靠著背後的人才走到現在的。
“嗬——”夜知雨冷嘲一聲,眼裡帶著笑意,可是笑容並未達到眼底,“我就是背後有人,有問題嗎?有人給我撐腰,人家樂意我樂意,有問題嗎?”
中年女子沉思片刻,召喚出一把劍,一個側身對準夜知雨。
電光火石間,夜知雨側身,同時出手,以靈力凝劍,劍氣震碎了中年女子手上的劍,而中年女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把閃著幽藍色光芒的劍。
“沒事吧?”
縱然清楚他家小姑娘的水平,但夙君琰還是不免心驚肉跳,尤其是剛剛經曆過雙手失去知覺這件事的情況下。
“當然,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我可是很能打的”夜知雨撫了一把額前的碎發,英姿颯爽,對那中年婦女道,“究竟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認為,有人撐腰的我就什麼都不會呢?”
夜知雨不想殺人,至少不想在這大庭廣眾殺人,她縮手收回手中的劍,利用劍氣將中年婦女推開好幾米,“我也沒對他們做什麼,不過是個陣法罷了,出不來怪我?而且,這陣法我六歲就能破了,不至於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人破不了吧?”
“可能是,年紀大了,能力退化了。”
夙君琰補刀。
“也有可能。”
“信口雌黃!”中年女子被她說的有點尷尬,臉上火辣辣的疼,“你以為你是誰啊?六歲就能破,你當你是瀟前輩嗎?”
瀟的名號能在東大陸流傳,還得多謝碧落。
碧落的陣法是夜知雨手把手親自教的,碧落最近連挑戰好幾個宗門的陣法師,心高氣傲的陣法師們接連在碧落手中敗下陣來。
而碧落從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不過是師從我家小姐罷了,算不得什麼造詣,都隻學了些皮毛。”
就有人會問,碧落的主子是誰,碧落便會很自豪的答,“大陸第一陣法師,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