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換言之,人受的是什麼教育,便會大概率的長成什麼樣的人。”
“有這事?”
“果然你還是把主子的話當了耳旁風”。
“我沒有!”
“彆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
昆吾族人,算得上是一夜未眠。
如果最開始的族長與族長愛妾慘死火海還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的話,昆吾軒一家與族長一樣的死狀,引得整個昆吾族人心惶惶。
族長沒了多大點事,畢竟覬覦族長那個位置的人不少,哪怕是族長被暗殺都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昆吾軒一家不一樣。
眾所周知,昆吾軒家中出了個身懷地獄之火的不祥之人,這個不祥之人還刻意隱瞞,若不是他們一家及時發現上報族長,並在後續的抓捕行動中大義滅親,如此“心懷天下”的行為著實令人讚頌。
而他們一家也因為這一行為得到了族中的重視,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昆吾軒之女昆吾霞更是與族長之子昆吾安青梅竹馬,名為輔佐,實則已經以身相許。
他們一家的死訊,向整個昆吾族傳遞著一個消息,當年那個身懷地獄之火的孽障,沒有死,他回來尋仇了。
這個消息瞬間就在昆吾族中炸開了鍋。
當年那個不祥之人,可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現在他回來了,莫不是要向全昆吾族尋仇?
一時間人心惶惶。
甚至族長夫人三年前生了一場病,病後迅速容顏衰老,用了再多藥也恢複不回去,最後一個人天天對著銅鏡發瘋這件事,也被怪在了歸堯頭上。
歸堯這算是幫他主子背了個鍋。
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了地上,昆吾族的宗祠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自從昆吾白爺爺那輩明確表明投靠魔域之後,宗祠便被他們給毀了,供奉起魔域的魔尊。
以大長老昆吾行為首的一乾人紛紛跪在了魔尊雕像麵前,“求魔尊大人給我們指條明路啊,當年那個沒有除儘的孽種回來尋仇了,求魔尊大人救我們!”
魔尊,自然是沒有那個時間親自理他們的,自從畫心筆丟失之後,魔尊,乃至於魔使,都不想搭理昆吾族了。
昆吾族自以為找了個好的靠山,誰知道人家隻是想要畫心筆,沒有畫心筆的昆吾族,根本一無是處。
“魔尊大人不回答我們,想必是有事”昆吾行哭喊了半天沒用,也停止了哭喊,轉身對昆吾諾道,“大公子,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曾得到過一枚魔使親賜的魔晶,對嗎?”
昆吾諾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也想知道啊,可是之前給母親找藥一事,被昆吾安惡人先告狀,導致父親已經很久沒有搭理過他了,魔晶什麼的他就更不知道了。
他的眼神儘收昆吾行心底,昆吾行頓時有些不悅,還以為昆吾諾不願意拿出來,“此時不拿出來,難道還等著那個雜種來把我們殺光嗎?難道你還要為了一己私欲,而將整個昆吾族葬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