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人容易忽略一些重點”夜知雨抬手,引出一道靈力,將秦州懸至半空,“你們來湊熱鬨之前,都不吸取一下康侯的教訓麼?讓人家康侯白傻了,本尊做事,還需要考慮你的心情?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尊麵前說這些?”
一句本尊,道的是神殿殿主的身份。
秦州被她從空中拋起,丟到幾米外的地上,看得出來,夜知雨這次下手很輕了。
地都是好的,畢竟修繕要花無極的國庫,這可不行。
“今日是除夕宮宴,本尊不想殺人”夜知雨擦了擦手,略微有些嫌棄,“本尊奉勸在場的人一句話,彆來攀關係,你們想什麼本尊心知肚明,本尊沒這個閒心跟你們虛與委蛇。”
秦州的確是去攀關係的,他想試試能不能憑借與陛下之間微弱的關係搭上神殿的線。
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人存了這個想法。
有了秦州這一份先例,再有想法的人也隻能把想法全部咽回去。
他們可不想上趕著去送死。
另一邊,元絮兒拖著一瘸一拐的步伐走向了夜煙緋。
“煙緋,聽說你今天遇刺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說著,元絮兒便要上來拉夜煙緋的手,不過她動作很慢,陸隨州的速度快的出奇,在伸手的一瞬間被陸隨州製止。
劍柄將元絮兒的手挑開,“郡主身份尊貴,還請這位姑娘自重。”
夜煙緋認識元絮兒是很久以前了,甚至那時候夜煙緋還沒有去過虞泠城,沒有遇見她小堂姐。
她跟元絮兒的交集,還是因為當時有很多人說她是沒娘的野孩子,元絮兒幫過她幾次,後來去虞泠城跟著她姐姐之後,倒是學了一身本事讓那些人不敢再欺辱她,但後來也跟元絮兒沒什麼聯係了。
當時年紀小,便都是直接叫的名字,元絮兒也叫習慣了,夜煙緋也懶得讓她改。
“元姑娘,這是宮宴,你還是注意些影響吧,畢竟我們也不小了。”
夜煙緋懶洋洋的道,一句話拉開了她和元絮兒的距離。
身體確實很誠實的遠離了元絮兒幾分。
陸隨州替她道,“元姑娘也知道,郡主白天剛剛遇刺,陛下下令,讓我們保證郡主的安全,任何人接近郡主的人都需要嚴查,請元姑娘見諒。”
元絮兒聞言後退兩步,低下頭,辨不明神情,“是我逾越了,還請郡主恕罪,上京城暗流洶湧,郡主千萬要小心,如此絮兒便不打擾郡主了,絮兒告退。”
走的這麼乾脆,倒讓夜煙緋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其實一直看不清元絮兒的立場。
【我本來想提醒她小心元熙的,不過她身邊有人保護,元熙應該沒辦法傷到她吧,慕煙郡主,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元絮兒離去之後,夜煙緋才看向陸隨州,“你覺得她是怎麼樣的人?”
“屬下並不了解”陸隨州如實答話,“但屬下知道,在郡主小時候挺身而出的那個元姑娘,是發自內心的。”
作為一個自夜煙緋出生起便成了她的影衛的人,夜煙緋這麼多年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陸隨州都清楚,隻要是對郡主好的人,那便不是敵人。
“發自內心的麼?”夜煙緋仔細的揣摩著這句話,“我也覺得她是心思純良之人,但願我們兩個都沒有看走眼吧。”
元絮兒回到座位之上,剛坐下元熙就連忙問她,“怎麼樣,問出什麼沒?”
元絮兒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能問出什麼?慕煙郡主下午遇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她身邊的護衛對任何人都有防備,我連靠近她都不行,你自己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