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看著那個冒牌貨傀儡漸漸淡化消失,林夕嘴角不由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說實話,沒動手前,她還不確定能不能做到一擊必殺。
好久沒有啟動強度這麼高的力量了,沒把握好的話就會很尷尬。
話說這次動用力量,好像比以前輕鬆了一點,是詛咒減輕了嗎?
林夕身上背負著很多的詛咒,所以她很難動用太過強大的力量,不然部分詛咒可能會暴動。
倒不是說暴動會怎麼怎麼樣,雖然說這些詛咒能在她身上待這麼久,基本都是一些高級詛咒,換在一般人身上,除去一些惡趣味的詛咒外,隨便一個就足以致死,甚至禍及千裡也不是不可能,但林夕自己確實不怎麼怕。
——不怎麼怕是指不會受傷,但詛咒在身體裡亂竄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且還會加深詛咒與身體的糾纏,所以林夕能不動用太高的力量就儘量不動用。
所幸她平日裡遇到的大多是一些僅僅隻是"還不錯"級彆的家夥,能把她逼到詛咒在眼中外顯的,已經是很罕見的事件和敵人了。
比如現在。
感受著體內被力量激起帶動的詛咒,林夕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位聖者。
接下來,就是這個家夥了。
自己的兜帽,或者說這整套服裝其實是一件擁有遮蔽功能的超凡道具,當然,尺寸的自我調節也是它的基礎功能,之前以麟的身份出現時,也是穿的這套。
但在她高強度激發自身的力量後,這套衣服附著的遮蔽效果顯然就沒那麼有用了,需要自己額外付出精力與力量維持。
就,很麻煩。
用的力量越多,詛咒被激發的越多,她就越難受,所以如果不是必要,林夕也懶得去維持了。
就像這個時候,這副蘿莉身體遲早要變回去的,故而這張臉本身就是一個臨時的麵容,不像之前一樣需要瞞的那麼死。
退一萬步,就算被找到了又怎麼樣?
隱瞞身份隻是避免麻煩,而不是必須。
她可是很強的。
至於眼前這位聖者,林夕也不打算殺了他,而是打算把這家夥直接丟給官方。
原因嘛,也很簡單。
對方還沒開始乾什麼違法組織該乾的壞事。
林夕一般不會主動殺死這類人,至於其他罪過,交由官方判定便是。
一小點暴露身份的風險,並不足以讓林夕違背自身心念,選擇殺死對方。
如果實力無法讓自身隨心所欲,那要實力又有什麼意義?
在她眼中,這家夥委婉點來說,一看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類型。
說直白點大概率就是被忽悠進神侍組織的,平日裡也不去了解了解組織外麵的信息,整一個被另一種形式的信息繭房給毒害了的青年。
都聖者了,聖者了啊,還不知道,靈界為什麼不能泛濫嗎?
四周從大殿變成了血色的空間,那名聖者也消失不見,但林夕並不在意,身形一動,隨意一抓,一雙死魚眼的目光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被她抓住脖頸,奮力掙紮的青年。
這會倒不看出這家夥的陰鬱了。
嗯……用什麼話作為聊天的開頭呢?
林夕思索著,而被她抓住脖頸的青年已經開始擺爛了,一副放棄治療的模樣,短暫消失的陰鬱氣息重新浮現,甚至比之前更甚。
"喂,你很喜歡吊著人麼?"
他自然的斜著頭,眼神和林夕對視著這麼說,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被林夕一手握著。
"你叫什麼。"林夕同樣不在意他並不算好的語氣。
"不告訴你。"
哦,叫林鬱啊。
還和她一個姓呢。
"怎麼進神侍組織的。"
"你猜。"
哦,被一個家夥隨口忽悠了幾句就進去了的,結果天賦意外的好,整天摸魚,混著混著還是成了個聖者,本質上其實就是個犯二,愛裝逼更愛摸魚的普通青年。
難怪出門招人還得帶稿子。
"人緣如何。"
"關你什麼事。"
噗,整天不乾正事,還老是和彆人意見相左,結果周圍人都不待見他,臟活累活都交給他乾,也不管他會不會同意,反正遇見什麼大家都不想乾的就先在他那試試會不會接。
什麼過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