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知起身的瞬間,石長歡一眼便認出她手上的珠串,她定眼看了許知,眉頭一皺。
“等等,我石家的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許知循著目光看一眼手上的珠串,差點又要笑出來,“石家的東西?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隻是喪偶,不是離異,還有,這是陸家的東西,陸回送給我了,怎麼就成了你石家的東西了?”
“啊哈~,我知道了,果然是一家人一條心啊!這麼不想承認自己是陸家的人,憑什麼自持陸家長輩的身份站在我麵前說話,所以,我說你不配,還真是一點兒也不配。”
眼看石長歡又被自己氣得不輕,許知滿意地彎起嘴角,“沒什麼事,我就先走啦。”
許知從來沒在一位長輩麵前如此伶牙俐齒,在知道對方是陸回媽媽的那刻,她也沒想過要把石長歡氣成什麼樣。
但事情的發展不是她所能控製,她討厭石長歡居高自傲的嘴臉,討厭石長歡提起她的爸媽,更討厭石長歡從前到現在對陸回所做的傷害。
石長歡氣得一隻手捂緊了胸口,咬著牙怒瞪雙眼,見許知轉身便要走,立馬揚聲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我石家還拿一個死丫頭沒辦法了!”
石長歡此話一出,忽然,原本沒幾個人的咖啡廳,不知打哪冒出來五六名身穿黑色西裝,身型魁梧,臉帶凶相,氣勢洶洶的保鏢人物。
不遠處的幾桌客人無不被這場麵唬了一跳,抱有看戲的狀態,又害怕被殃及池魚。
許知看見攔著她去路的幾個人,腳下步子一跳,腦子嗡嗡的灌風。
這種隻有在電視電影見到的場麵,有生之年也讓她給碰上了?
【特麼的癲出新高度,敢不敢更癲點。】
“操,你們敢動一下試試!”
便在那幾名西裝男人上前對許知動手之際,在許知背後的位置,徐靜怡突然拍桌而起,破口大罵。
王雨桐沒想到徐靜怡也在場,眼底閃過一抹慌意,扶著石長歡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石長歡睡了這麼多年,很多人的長相都不記得了,況且當下十七八的徐靜怡,五年前才多大點兒,她更記不住。
王雨桐小聲在她耳邊提醒道,“徐叔的女兒,小怡。”
石長歡眉宇微挑,似是想起來,臉上怒氣稍稍斂了斂,語氣無力中帶著一絲嚴肅,“是小怡啊,你怎麼也在這呀?”
徐靜怡聳聳肩,麵對石長歡半點敬意沒有,倒是把許知護到了身後,“石阿姨,你不好好在醫院裡麵待著,跟王雨桐出來瘋,有沒有想過陸哥知道了會怎樣?”
王雨桐眼看徐靜怡如今麵對她,連一聲姐都不叫,臉色不免難看了幾分。
石長歡不悅的皺起眉頭,“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徐靜怡語氣帶笑,“切~,你們家的事,指的是石家還是陸家啊?要是石家,你憑啥對許知動手?要是陸家,你還真的說不上話,得問問陸哥。”
石長歡沒想到從前看著豆芽菜似的小丫頭,現在也敢在她麵前嘰嘰歪歪,蒼白的臉色現出幾分鐵青。
“你——你太沒規矩了,你,你——。”
徐靜怡嫌煩的掏了掏耳朵,“彆你你你的了,我叫你一聲石阿姨,那是看在陸伯伯的份上,是不是又想說我爸沒教好我啊?操~”
王雨桐抿了抿唇,“阿怡,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忘了我們才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滾你媽的,萌姐罵你還真沒罵錯,以前拿你當姐,是因為那個時候你是個正常人。”
徐靜怡明指暗罵的話,更是讓王雨桐有些下不來台。
許知剛才被幾名西裝男攔住去路,確實有過片刻驚慌,說到底她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曾幾何時遇到過這種場麵。
現在被徐靜怡護在身後,她又半點不怕了,哪怕徐靜怡也是女生,但許知相信她有能力在當下這種環境護住她。
心底泛起的暖意,更是讓許知止不住的微揚嘴角,如果她是男生,也會喜歡徐靜怡這樣英姿颯爽,氣勢不輸男兒的女生。
石長歡氣得衝那幾名西裝男道,“愣著做什麼,把那死丫頭給我抓回石家。”
徐靜怡聞言見狀,惡狠狠的瞪向那幾個西裝男,“操,憑啥抓回你石家,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