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淩扈怎麼問,那個和尚來來回回就是一句“我法號無晦。”
其他的一問三不知,三問九搖頭。
淩扈診斷完了,語氣沉重“他應當是……”
褚芙挑了下眉,失憶了?
淩扈深呼吸一口氣,義正言辭“應當是裝的,我哥哥怎麼可能不記得我了呢!”
說完整個人像隻八爪魚般牢牢地貼上去,正經沒有兩秒,還是憋不住笑,新奇的戳戳他的腦袋,“哈哈,變光頭了誒。”
他不知道自己哥哥明明是焉耆尊貴的四殿下,為什麼會剃度出家,又莫名其妙來了昭國,身邊也無一名侍衛。
但他自己現在也是一隻籠中鳥,不能離開昭國,更無法送他回去探求真相。
無晦對自己以前的一切都不記得了,隻堅信褚芙是自己的娘子。
褚芙對此極為不解,隻能問淩扈“你哥之前是不是有一位情深義重的妻子?”
淩扈一臉茫然,“沒有啊,我怎麼沒聽說。”
自己來昭國才三年,不是三十年吧?按理來說不應該一點消息都收不到啊。
親哥哥成婚,自己作為弟弟不能親臨,賀帖總能送過去吧?
可問題是真的沒一點消息遞過來!
淩扈摸著下巴,不由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難道自己已經被焉耆放棄了?所以連哥哥成婚這樣的大事都沒個人來通知我?
下一刻,陳折己如旋風般衝進來丟下兩句話,所有人都是一怔。
小山竹被擄走了?!
見店裡員工全部扔下手中活計往外跑,剛進來的百姓一頭霧水,不明真相的扯著嗓子喊“誒,怎麼都走了?我還沒點單呢!”
鐘離彧也跟著探頭探腦,他爹娘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揮揮手,隨行的侍衛們一拱拳,全體出動幫忙找人去了。
鐘離彧嘿嘿一笑,討好的將自己還一口沒喝的奶茶推到他們麵前。
孔夫人優雅的白了他一眼,鐘離誠更是沒好氣“行了行了。”
你老子娘還會差你這一口?
他們還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嗎?很難不知道,不過嘛,挺受用就是了。
孔夫人眼含擔憂望了外麵的滾滾黃沙一眼,“竟然有人敢在這裡行擄掠之事。”
這可是總店門口,仙人眼皮子底下!
何其膽大!
兩個黑袍人動作迅疾,足尖在沙地上輕輕一點,借力騰躍,嗖地一下就躥出丈餘之遠。
誰能想到他們劍走偏鋒,使了障眼法,拖痕看似往北,實則他們攜人往反方向跑了。
小山竹被緊緊捂住嘴,隻能聽到一道陰惻惻的嗓音在自己頭頂落下“我知道你簽了那個什麼鬼合同死不了,我們也不殺你,就不給你東西吃不給你水喝,看你能撐幾天。”
小山竹的回應是狠狠咬了他的手掌一口。
黑袍人渾身戾氣暴漲,見她依舊死咬著不放,揚起手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啪!
小山竹臉頰上頓時出現五個鮮紅的指印!
另一個黑袍人眉頭不讚同地皺起,製止道“彆這個時候打她,等一會兒哭聲引來了人怎麼辦?”
再低頭一看,小孩雖然眼眶裡溢出了些淚水,但卻死死的瞪著他們,沒有要哭的意思。
起先那個打人的黑袍人嗤笑"人丁點大脾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