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那一紅一白會是鬼嗎?
褚芙鎖著眉觀察了一下。
作為一個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倒背如流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紅旗下的小仙女,她其實並不是很信這些。
——她覺得這件事很大概率是人為。
但問題在於,會是誰呢?會是誰大半夜過來裝鬼,他的動機和目的又是什麼呢?
現在一切真相都還不得而知,褚芙‘啪’地一聲將燈打開,店內頃刻間燈火通明,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氛也消散了大半。
杜房鳴大喘了兩口氣,驚魂未定。
次日一早,整宿沒睡的他頂著兩個黑眼圈,特意抱著那床被子,得意的在無晦麵前晃了一圈。
這是褚掌櫃給我的被子,彆人都沒有,就我獨有。
咦?怎麼沒反應?
杜房鳴不信邪,又故意在他麵前晃了一圈。
可看到他的眼睛後,杜房鳴倏地反應了過來,自己在這嘚瑟炫耀個什麼勁啊?他是個瞎子啊!他又看不到!
那自個兒剛才豈不是白炫耀了?
褚芙目睹整個過程,將拳頭攥得死緊,杜房鳴這小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昨夜的鬼哭狼嚎就忘記了?
好想打他,但又怕他爽到。
褚芙乾脆讓秦元一通棍棒把他轟出去!
晚上我們還要接著抓‘鬼’呢,您可彆在這裡耽誤事兒了啊。
午後時分,賣泥餅的小姑娘再次出現在店門口,褚芙又買了十五個泥餅,給了十五文錢後,又變戲法兒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個香草冰淇淋。
小姑娘有些惶惶,趕緊低頭從小兜兜裡找錢,褚芙不禁莞爾,製止了她的動作,不容抗拒的把冰淇淋塞到她手裡。
“請你吃。”
小姑娘怔怔的望著那個冰淇淋,見在烈日下要融化了,這才手忙腳亂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
隻一口,她就幸福的眯起眼睛。
唔,好甜!
褚芙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淼。”她趕緊將嘴裡的冰淇淋咽下,又重複了一遍“我叫小淼。”
太陽明亮極了,晚霞也鋪陳出來,滾滾的橘黃色雲朵就堆砌在天邊,渲染力極強,將她認真的臉龐映照成了天一樣的顏色。
褚芙笑著點點頭,“好,小淼,我記住了。”
可好心情隻維持到回到店裡的那一刻,再次見到杜房鳴的瞬間,褚芙滿臉詫異,音調都拔高了“秦元不是趕你走了嗎?”
你怎麼又回來了?
杜房鳴死死的摳著門框,頭都沒回,眼睛緊緊盯著某一個地方,“我來盯著我姑父。”
姑父?
什麼姑父?
怎麼突然講到姑父了?
褚芙莫名其妙,順著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一男一女坐在窗邊。
大昭如今並不十分注意男女大防,貴族家的女郎騎馬上街、婚前小夫妻甜甜蜜蜜的共飲一杯奶茶也是有的,因此這種場麵並不少見。
唯一異樣的是,那個男子看上去有些歲數,起碼已到不惑之年,倒是愈發襯得旁邊那名女子嬌豔難言。
“那是你姑姑?”
這個姑姑未免有點太年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