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彧整個人僵在原地,滿腦混亂。
我…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道個歉?還是把自己的這袋米花賠給人家?
他還沒想出個結果來,身後就突然幽幽傳來一句“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猶如十八層地獄傳來的聲音啊……
鐘離彧嚇一激靈,又一屁股跌坐了回去,但他又很快正襟危坐,一副乖學生模樣,“衛學正。”
這一聲,把特地跑來這節車廂找他的幾個小夥伴給嚇了一跳,很快用同樣見了鬼似得表情看向衛學正,訥訥的喊了聲學正。
方才豪情萬丈談論要去哪玩的幾個少年,片刻就慫成了幾隻小雞崽,縮在一起搓手。
鐘離彧麵如死灰。
他,上上次被太子和爹當場逮住,上次被爹娘當場逮住,這次被衛學正當場逮住。
我!鐘離彧!逃學屆的神!
他小聲bb“學正,我請了假的……”
此話一出,奚溯滕子昂陸逍荀二他們唰的一下回頭,暗暗磨牙。
好啊,不是說好一起逃學,你竟然背地裡偷偷摸摸寫假條!
叛徒!
下車後一定狂扁你!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衛學正就來了氣,冷哼一聲,把一本冊子摔到他麵前,“你自己看看自己寫的什麼!”
鐘離彧不明所以。
他寫的是【學正,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想請個假】
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很正常啊!
但他沒注意到,自己漏了個‘不’字。
所以,冊子上最終呈現的效果是——
【學正,我身體有點太舒服,想請個假】
衛學正冷笑“你身體有點太舒服,還想要更舒服是不是?”
奚溯他們在旁邊拚命憋笑,嘴唇都抿成一條直線。
他鄰座的老人見此情況,解圍道“算了,彆說他了,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這個孩子就是單純的傻而已。
鐘離彧感激涕零,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小眼神,連忙詢問名諱“您是?”
衛學正怒目圓睜,喝道“祭酒你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