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放出去,各國使臣舟車勞頓,不辭辛苦,從各個方向千裡迢迢趕來大昭。
吳國使臣盛暉一入京城,就看見火車從他麵前嗡鳴呼嘯而過。
他怔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震撼的喃喃道“這……這便是火車嗎?”
數月前,他就聽幾個往大昭返貨的吳國商人說過“聽說大昭今年興建了一種神秘鐵製神器,可無視天氣日行千裡、載重十萬斤!”
當時他猶如聽到天方夜譚,笑過一場就罷了“荒謬!鐵疙瘩如何行走?”
還十萬斤?!扯淡,純屬扯淡!
可如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今日親眼所見,確比聽到的還震撼。
早有禮部的官員出來接待,請他們先去驛館梳洗一番,再去麵見徽元帝。
到我們國家來,你再怎麼急也得先見見皇帝吧?
盛暉本以為自己是第一波來的,可進驛館定睛一看,大祿的使臣竟已經在裡麵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來得比我們還快!
禮部官員麻溜的為兩撥人引薦“這位是吳國使臣盛大人,這位是大祿的燕王殿下。”
一看到他,燕王的臉頓時拉得老長。
兩邊使臣假笑著互相見禮,“幸會幸會。”
盛暉視線下移,看向燕王的屁股。
我們日夜兼程一刻都沒停,自認為已經夠快了,可你們竟比我還快,來這麼快?累死了幾匹馬啊?屁股都顛爛了吧?
燕王冷笑。
就憑你們小小吳國也想和我泱泱大祿搶第一?爭首家奶茶門店的落地權?
為表鄭重,我們大祿朝可是派了本殿下親自來!
往日要八匹馬拉駕的我,這次一路騎馬八百裡加急才搶到第一,屁股都顛簸成八瓣兒了!
就憑你們還想和我搶?你們憑什麼?
和平隻維持了片刻,兩撥人很快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去。
彆問,問就是不熟。
見過徽元帝後,又彼此客客氣氣的說一番場麵話。
徽元帝剛登基還未滿一月,日理萬機,也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所以沒多留,略問過幾句就讓他們出去了。
兩撥人出來後一點都沒耽擱,立馬去站台買票,出發北漠。
盛暉麵對自助售票機時,頗有種無處下手的慌亂,還是排在他後麵的大昭百姓教他,一行人才得以順利上車。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盛暉才輕吐一口氣。
見大昭如今發展得這般迅速,他羨慕的同時還有些如鯁在喉。
昭兒,當初說好一起當窮小子的,你怎麼背著我偷偷發達起來了?
大昭與吳國是友國,也是鄰國,吳國也在這幾年經曆了天災人禍,大不如前。
本以為我們是一起給對方鼓勁、共同渡過難關的難兄難弟關係,可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渡到對麵去了!
就好比我們倆家是鄰居,大家都是破爛茅屋,可偶然你到他家一看,發現他茅草屋裡麵竟裝修的金碧輝煌!
火車“哐當、哐當”地跑起來,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盛暉又不可避免的生出些緊張。
聽說那位褚掌櫃是畢宿星君下凡。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神仙,活神仙啊。
陌生的地理和環境,全新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樣新奇,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