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窗外血月依舊,此乃不祥之兆。
皇上看著床上床上躺著的飛燕與合德依舊處於昏迷中,不禁傷懷,想起飛燕與他說的那些話,再也按耐不住去往皇後的宮中查看一二。
窗外的明月昏黃又透著些許的紅,處處散發著詭異。
漆黑的夜裡隻有馬車一路顛簸的聲音,
進了椒房殿,似乎聽到了類似於祭祀用的鑼鼓敲打的聲音,他冷哼一聲,這皇後的宮裡還真是熱鬨的很呢?
朕要看看這位賢惠的皇後到底在做什麼?
誰曾想,這麼晚了,皇上怎麼可能會來,畢竟皇後備受冷落,所以侍女們隻是屋內伺候著,並不知道皇上的到來。
剛入大殿,隻見殿內煙霧繚繞,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較大的神壇,巫師跳著祭舞,嘴裡振振有詞,嗚噥嗚噥的也聽不懂。
又見皇後跪在神壇麵前,眼睛微閉,雙手合十,說著“望蒼天保佑皇上多福多壽,願趙氏姐妹災禍連連,命不久矣!”
果然飛燕猜對了,她竟然真的在設壇做法,好大的膽子。
皇上聖怒,聲音及其洪亮,眼睛瞪的鼓鼓的“皇後”
這皇後聽到聲音,早已嚇大驚失色,魂不附體,她不敢回頭,又不敢不回頭,緩緩的轉過脖子,甚至你都能聽到脖子轉動哢嚓的聲音,她已經呼吸不出來了,吃力顫抖的喊出“皇上”二字。
那巫師聽到聲音,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他的這聲喊叫,無疑又給皇上添了一把熊熊大火,心臟都快燒壞了,隻疼的無法呼吸,皇上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把這個賤人拉出去,斬”
好家夥,隻見他人頭落地,血染大殿,與那雪月相稱,儼然成了一首悲歌,可憐他隻為那白銀幾倆,反誤了自己區區性命!
那皇後哭訴著“陛下,陛下,請原諒臣妾,臣妾也是無奈之舉啊!她趙氏姐妹飛揚跋扈,不僅奪走了皇上對臣妾的寵愛,還害死了臣妾的孩兒,臣妾的婢女,臣妾不服!”
這皇上冷笑一聲“荒唐,你真是枉為國母,皇後之位留給你,簡直就是一種褻瀆,朕要廢了你!”
正好頒旨,隻見一聲“慢者!”
聞聲看去,竟然是太後和班婕妤,這麼快就搬了救兵,彆說是太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次你也彆想躲過。
皇上忙道“兒臣叩見母後,這個賤女人竟然在宮中行巫蠱之術,你說道朕留著她能有什麼用?倒不如殺了她,飲她的酒,吃她的肉,她這不相當於玩火自焚?”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充滿憤恨,不解。
太後看了眼皇後楚楚可憐的模樣,然後閉上眼睛,無話可說,略顯無奈。
皇上又看到裝作若無其事的班婕妤埋怨道“班婕妤,你來的正好,你且看看皇後乾的都是些什麼事?你不會不知道吧!怪不得你昨日邀朕去你的住處,原來是另有目的,你,真是陰險狠毒的女人!”
班婕妤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想要開口為皇後辯解一二,可還沒有等她開口,皇後也凶巴巴的瞪著她,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來“是你,原來是你出賣了孤。”
班婕妤辯解道“不,我沒有,殿下,我真的沒有”
皇後憤憤的說道“當初孤真的應該殺了你”
皇上看了,冷笑一聲“你們彆在演戲了?你的所作所為真讓朕覺得惡心。”
現在班婕妤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一個怪她與皇後串通好做壞事,一個怪她走漏風聲害自己!
太後忍不住無奈終於開口“你太令孤失望了,
曾幾何時,漢武大帝劉徹數歲時,
姑母長公主問道“兒欲得婦否。”
劉徹笑曰“好!若得阿嬌作婦,當做今屋貯之。”
後劉徹繼位,阿嬌做了皇後,也曾寵極一時,為了奪得寵愛,她花重金聘請司馬相如寫《長門賦》“但願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賦”,費勁心機,也未收到多大的成效。
最後用女巫屈服的法術“令上意回”,因此得罪,成為廢妃
難道前人的教訓還不夠嗎?你,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皇後抱住太後的大腿哭喊道“母後,臣妾知錯,臣妾再也不敢了!”
太後嗬斥道“真的事你做的?愚蠢!難道你不知道在宮內行巫蠱之術是死罪嗎?糊塗!你怎麼能出此下策,即使孤有心栽培你,你又讓孤該如何保你?”
皇後為自己辯解道“這怎麼能怪臣妾呢?臣妾再不濟,最起碼給皇上生育了一對兒女,太後就看在孩子的份上饒過臣妾吧!臣妾不過是為了讓皇上回心轉意,臣妾何錯之有?那趙氏姐妹蠱惑聖心,難道她們就沒有錯嗎?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將皇上搶走,踩在臣妾的頭上,坐以待斃嗎?若不是這樣,臣妾怎麼可能會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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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不下去了“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那趙氏還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你到底是用了何種巫術,如實招來!”
這皇上哈哈大笑“皇上在說笑嗎?她們昏迷不醒,那是她們壞事做多了,是上天對她們的報應,與本宮何乾?”
皇上冷哼一聲“你作為中宮皇後,就應該明白,作為皇後你就應該守婦德,安本分,可你看看都做了什麼?設壇作法,謀逆犯上,禍亂後宮,這也是皇後該所為嗎?你根本就不配做這個皇後。”
聽了此話太後認為,雖然皇後犯下如此大錯,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後去死,見皇上發怒,怕對皇後不利,太後忙維護道“皇後乃中宮之尊,難免會嫉妒,但那趙氏姐妹昏迷,與皇後又何乾?皇上還是要三思呀!”
皇上思量了片刻說道“母後,此刻你還在維護皇後嗎?就算趙氏姐妹昏迷與她無關,但皇後設壇作法,是朕親眼所見,朕的眼睛還沒有瞎,倘若朕不廢了她,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黎明百姓,倘若今日兒臣不嚴懲,朕的威嚴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