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白家
斷了一條胳膊,拖著半殘大腿的張權像條狗一樣被保鏢拖進了地下暗堡裡。
此時此刻,白詩畫身著一襲潔白如雪、質地輕柔且微微透明的露肩睡裙,慵懶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端坐在那張象征著白家家主至高無上地位的頭把交椅之上。
隻見她朱唇輕啟,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玩味之意,那雙美眸則居高臨下審視著下方已然淪為殘廢之軀的張權。
此時的張權,其模樣可謂狼狽至極,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般趴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與血跡,極為肮臟不堪。
而他的眼神之中,則充滿了驚慌失措的恐懼之色,身體更是不由自主顫抖著。
他麵色慘白,聲音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
“我我師兄他他被那小子擰斷了腦袋!若不是他拚死護住我,恐怕恐怕我這條小命兒早就交代在那裡了”
說到這裡,張權已是泣不成聲,淚水混合著泥土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然而,對於蔡瑁的死,白詩畫卻是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她隻關心葉凡的死活!
於是,她柳眉微蹙,語氣略微急切的追問道
“那小子怎樣了?難不成你還打算告訴我,你們師兄弟二人一個命喪黃泉,一個殘廢,到最後他居然還能夠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嗎?”
麵對白詩畫咄咄逼人的質問,張權連忙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如紙,神色間的恐慌愈發濃烈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這才結結巴巴的繼續說道
“師、師兄為了能讓我成功逃脫,原本打算跟那小子拚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可誰曾想到,那小子的實力竟是如此恐怖如斯!
哪怕最後師兄不惜震斷自己的心脈,散儘功力想要和他同歸於儘,但最終也僅僅隻是將那小子重傷罷了。”
話說到這裡,張權已是淚流滿麵,恐懼膽怯的目光在他麵頰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此時此刻,他仿佛還能看見蔡瑁臨死前那恐怖的場景!
然而,白詩畫卻不關心這些,她招來保鏢輕聲吩咐道
“去查查全市的醫院,看看今天有沒有一個重傷的年輕人住院。”
“是!”保鏢領命之後便迅速轉身離去執行任務。
等保鏢離開後,白詩畫這才慢悠悠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她身姿婀娜,步履輕盈,但每一步邁出都散發出一種強大而威嚴的氣息,猶如君臨天下般令人不敢直視。
此刻,她正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冷冷凝視著下方趴在地上、狼狽不堪形如死狗的張權。
緊接著,白詩畫蓮步輕移,慢慢走到張權的身邊,緩緩蹲下身子。
她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此時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已經失去往日威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