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莉娜訓練完後,特定將憐留下來做思想工作。
今天的課程裡,憐是唯一一個沒有完成殺人項目的殺手。
“為什麼下不去手?”
“大人我……”
說到這裡憐停頓了,她沒有殺過人。
上輩子也是。
她和洛林一樣是穿越來的,隻不過和洛林他們不一樣。
她才六歲,六歲的時候出了意外去世了。
她還是個孩子,這份屬於孩子的思想依然被帶到了這個世界。
甚至還記得母親說的,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這種簡單而純粹的想法。
來到這個世界為了生存和一群人混混混在一起,他們都被饑餓所困擾。
於是連手偷了地主家的牛,殺了吃。
後來被地主發現打了半死,丟了出去。
至於其餘人打死了。
地主也是看在年齡小,還是女孩子的份上開的恩。
雖然很扯,但在這個世界地主已經是開恩了。
牛可以幫助耕地,所以幾乎所有國家裡都會禁止殺耕牛。
更彆提他們還是一群流民,毫無勢力可言。
偷東西加殺耕牛已經是死罪,就算地主將她打死也沒有任何問題。
特彆是偷竊在人民心中最為可恥的,畢竟大家手裡糧食都不多。
你偷了彆人的食物,就意味著彆人可能會被餓死。
偷的不是食物,而是生存空間。
這是這個世界人民普遍的共識。
一般偷竊就已經有可能被打死了,這種事官方也懶得管。
死一個沒有身份的人罷了。
之所以憐會喊莉娜大人,並不是莉娜教導的。
隻是她害怕,她害怕被打而已。
其他人這麼叫,她也就跟著叫。
她不是莉娜這種土著,沒有那麼多其他想法。
“憐,你殺過動物嗎?”
憐搖了搖頭。
她也是無奈,甚至都開始疑惑。
這個傻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憐到這個世界就是跟著一群混混到處偷東西吃,運氣差就隻能翻翻垃圾堆。
除此就隻能吃樹皮了。
也沒什麼其他的好辦法了。
甚至樹皮都可能沒得吃。
莉娜離開了一會很快就回來,並帶來了一隻兔子。
“拿上匕首殺了它,憐。”
兔子的腿已經被莉娜折斷,沒有逃跑的能力。
就這樣躺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顫抖。
雖然聽不懂兔子的叫聲,但憐心裡明白。
她能明白兔子表達出來的意思,它在祈求。
祈求自己放過它。
“大人,它。”
它是一條生命,我們應該愛護生命。”
天真且愚蠢的想法,但也是她此刻最為真摯的想法。
老師就這麼教的,畢竟她才小學一年級。
和平時代的想法,放在現在是多麼可笑。
“你為什麼會有愛護生命這種愚蠢的想法?”
為什麼?那有什麼為什麼?
小學就是這麼教的啊。
來到這個世界她依然保持了這份純真,也就隻敢偷偷東西。
“說不出來嗎?那你可明明你已經殺過人了。”
“我沒有!”
憐堅定的回複了莉娜。
她連動物都沒有殺過,怎麼可能殺過人。
“兩個星期前,你趁彆人不在家偷了一塊麵包這事實嗎?”
“是,但我隻是偷了麵包而已沒有殺人。”
“但彆人卻因為這缺失的麵包餓死了,你沒有殺人但卻因為你被餓死了。”
到底有沒有餓死莉娜也不是很清楚,但事實重要嗎?
“我……”
憐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想過會害死彆人。
隻是,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