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神色凝重“今日皇後跟我說了一件事,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幾人看向海蘭,“說什麼了?”
“她懷疑,永璂不是”說著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此話當真?”枚妃驚訝道。
高曦月沉思了一會兒“從她嘴裡說出來,那麼十有八九是真的,在宮裡這麼久,這點消息她還是有的。”
“此事確實蹊蹺,若真如皇後所言,那這後宮怕是又要掀起一場風波。”婉妃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永璂兩個字。
高曦月哼了一聲“管他呢,反正與我們無關。”
婉妃搖頭道“曦月,你莫要如此大意。若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我們也難以獨善其身。”
枚妃點頭道“姐姐說得對,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海蘭擔憂地說“如今皇後病重,我們必須得早做打算。”
高曦月一臉不屑“能有什麼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婉妃思考片刻後說道“不如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事態的發展。”
枚妃附和道“嗯,姐姐所言極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反而會弄巧成拙。”
海蘭微微點頭“好吧,那就先靜觀其變。”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除夕,皇後已經幾天沒有下床了,璟瑟來看她的時候,她昏睡著,璟瑟紅著眼睛,看著床上的皇後,心裡不禁悲涼起來。
除夕的晚宴在蘭緗亭,是一個三麵環水的連廊亭子,因著高曦月怕冷,所以海蘭她們出門的晚,她們到的時候,已經到了很多嬪妃。
海蘭、高曦月、婉妃與枚妃已各自落座。璟瑟在蘭緗亭外稍作停留,目光穿過薄霧,望向遠處燈火闌珊的皇宮深處,心中五味雜陳。皇後的病情,如同這冬日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璟瑟,你來了。”海蘭輕聲招呼道,她的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懷。
璟瑟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走到母親身旁坐下“母後她……”話音未落,眼眶已泛紅。
婉妃見狀,輕歎一聲,打破了沉默“皇後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海蘭拉著璟瑟的手,走到一旁低聲說道“璟瑟,你母後現在最需要的是靜心修養,你作為她的女兒,要更加堅強。你母後還要看著你出嫁呢。”
一旁的團容閃著大眼睛,“三姐姐,不要難過,團容陪你噠。”
景瑤也重重點點頭,“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一直陪著三姐姐。”
璟瑟被團容和景瑤的天真爛漫所感染,勉強擠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輕撫著團容的頭,眼中閃爍著感激與堅定“謝謝你們,有你們在,我覺得心裡好受多了。皇額娘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正說著話,一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打斷了宴會的喧鬨。
“皇額娘?”璟瑟回頭,看著正陪在皇上身邊的皇後,用再多粉也遮不住的病態,和那空蕩蕩的衣服,瞬間紅了眼睛,就要上前去。
海蘭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璟瑟按捺住上前的心思,對站在皇後身邊的皇上,眼裡充滿了恨意,在皇上看過來那一瞬間,又低下頭去。
【完了,完了,三姐姐要黑化啦!】
海蘭突然之間聽見團容的心聲,立馬一頓,朝著璟瑟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海蘭不敢放鬆,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握手。
皇上和皇後坐到主位上,宣布宴會開始,宴會之上,絲竹之聲悠揚,燭火搖曳,映照出一張張或喜或憂的臉龐。
皇後雖強撐著出席,但那份病弱之氣難以掩飾,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牽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有幸災樂禍的,有忍不住關心的。
璟瑟坐在席間,目光緊緊跟隨皇後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她既為母後的堅持而感動,又因母後的病情而痛心疾首。海蘭在一旁,始終注意著璟瑟的情緒變化,不時以眼神給予安慰與鼓勵。
宴會進行到一半,突然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些許寒意,也讓皇後不自覺地輕咳了幾聲。這細微的動作,卻讓璟瑟的心猛地一緊。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感,起身離席,緩緩走向皇後,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母後,您還是回去休息吧。”璟瑟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她跪在皇後膝前,眼中既有心疼也有堅決,“兒臣願代您完成今夜的宴會,您安心養病便是。”
皇後望著璟瑟,眼中閃過一抹欣慰與驕傲,她輕輕撫摸著璟瑟的頭,聲音雖弱卻充滿力量“好孩子,母後有你,此生足矣。但今日是除夕,合宮歡慶,母後怎能缺席?你不必擔心,母後自有分寸。”
話音還未落,便聽見一個碗碟落地的聲音,接著便聽見高曦月大聲喊道“海蘭?海蘭?”
眾人隻見海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高曦月著急喊道“太醫呢?太醫呢?”
高曦月跟枚妃將海蘭扶起來放在椅子上,團容和永琪擠開人群,“額娘額娘!”
永琪“高娘娘,額娘怎麼了?”
高曦月“怕是累著了,等太醫來了就知道了。”
團容趁機將手放在海蘭手腕上“額娘額娘"一邊喊著,一邊悄悄的挪動手指,然後臉色瞬間不可思議起來,隨後又立馬低下頭,眼睛了閃過了一絲暗芒。【這些人,真是把額娘往死裡整啊!】
【怎麼辦?太醫來了,就晚了。】
這時高曦月注意道團容的異樣,開口問道"怎麼了?“
團容立馬流出眼淚來,“高娘娘額娘不會有事的,對嗎?”
高曦月點點頭“嗯,你額娘就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團容立馬大哭起來"哇!額娘太累了,累得都睡著了,我們不等太醫了,我們回晚香院我們不等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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