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優雅地鞠了一躬,那姿勢就像古裝劇裡的場景一樣。“我是了不起的法比安,願為各位效勞。”他說道。
西耶娜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整個局麵。
更糟糕的是,她可沒法就這麼乾站著,讓彆人來處理這些社交上的事兒。她的姐妹們都抬頭看著她,等她拿主意呢。
她還想著給薩姆和阿萊亞·伊克塔留下好印象(儘管她不太願意承認這點),而且她擔心要是自己不儘快采取行動,她的某個姐妹可能會覺得自己才是處理這事的最佳人選。
那結果肯定是一場災難。
還有,為什麼她總能遇到這些愛演的家夥啊。她自己本來就夠彆扭的了,他們一來就更彆扭了。
“你好,了不起的法比安。”西耶娜說道。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顫,還挺直了身子。
不過在這昏暗的隧道裡,估計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介意告訴我們你在這兒做什麼嗎?”
了不起的法比安咧嘴一笑,西耶娜注意到,在這糟糕的光線下,他還挺英俊的。
至少,對於一個很可能是個威脅的人來說是這樣。她心裡琢磨著,他是英雄還是反派呢,到底哪種更糟糕啊。
“恐怕你們讓我有點猝不及防了,年輕的小姐。我隻是在進行一次讓人放鬆的午夜漫步罷了。”
“在這廢棄的地鐵隧道裡漫步?”薩姆問道。這確實是個合理的疑問。
法比安瀟灑地舞了一下手中的劍,聳了聳肩說道“這兒很安靜,沒有車流。遇到的人也都挺友好的。至少我希望是這樣。”
“你是個戴麵具的人嗎?”西耶娜問道。有可能隻是某個穿著戲服卻迷路的家夥。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我想我確實是,沒錯。”他說。
“等等。”薩姆說著,舉起手機,光亮照得更遠了些,這樣他們就能更清楚地看清法比安了。“你就是那個銀行劫匪!”
法比安笑了,不過那笑容似乎有點勉強,“這麼說,我的‘事跡’已經傳開了呀。我想你們不會是來要簽名的粉絲吧?”
薩姆的手機光照出了彆的情況。法比安的戲服破損得很厲害,西耶娜能看到的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也有傷痕和淤青。
他受傷了。
現在她留意觀察了,甚至連他的站姿都能看出受傷的跡象,他把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一條腿上。
在這隧道裡偶然碰到一個銀行劫匪,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件事了。
“你搶了銀行?”泰迪問道,“那挺酷的呀。劫富濟貧很不錯呢。”
“啊,看來還真是粉絲呢。”法比安說。
“才不是呢。”泰迪說道,“我以前從沒聽說過你,所以我不可能是你的粉絲。而且,你都算不上是個正經反派。”
“搶銀行都算不上”法比安問道,他現在似乎有點不確定了。
泰迪搖了搖頭。“那隻是讓自己發財罷了。正經的反派得有理念,得有準則,你懂的。要有操守。”
“是‘正直’。”雅典娜糾正道。
泰迪點了點頭。“對,你身上沒有正經反派的那種味兒。”
西耶娜歎了口氣。“行了,泰迪,彆太過分地羞辱我們這位新朋友了。法比安先生……了不起的法比安,嗯……一般來說,我會提議咱們就當彼此沒見過,各走各的路得了。”
這可是她與人打交道時最喜歡用的方式了。“但是……你受傷了,對吧?”
“我還能戰鬥呢。”他樂嗬嗬地說道,這話雖然有點滿不在乎的意思,但西耶娜聽出了話裡潛藏的威脅。
“你能去醫院嗎?你知道有什麼診所可以照顧你一下嗎?”西耶娜問道。
“我……恐怕不知道。”他說道。
西耶娜轉頭看向阿萊亞·伊克塔,“你怎麼想?”
“我怎麼想?”他重複了一遍,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是說,我已經習慣身邊發生那些不太可能發生的事了。
事情就是這樣,你懂的。通常都是好事,但也不總是這樣。
不過……嗯,我還不知道他的超能力是什麼,但咱們現在人數可比他多得多,所以我有點懷疑就算他想搞什麼名堂,也不會太難對付。無意冒犯啊,兄弟。”
“沒關係。”法比安小心翼翼地把劍插回劍鞘,“以我的經驗來看,雖說我在這些戴麵具的人的圈子裡見識有限,但要是人們願意交談、願意協商,那麼隻有一方真心想動手的時候才會發生暴力衝突。我這一方呢,”他指了指自己,“更願意避免動手。”
西耶娜笑了,不管怎麼說,法比安挺能說會道的,就是有點太誇張了。“那好吧,我們也不會動手的。
但你還是需要療傷。嗯,恐怕我沒辦法給你療傷,我的超能力太有針對性了,你不符合那個……嗯,條件,不過我們附近有個基地。我想那兒應該有個急救箱。”
“我知道怎麼用那玩意兒。”薩姆說。看到西耶娜好奇的眼神,她聳了聳肩解釋道,“我練過幾年田徑,還經常徒步旅行、露營。得知道怎麼給傷口消毒、怎麼處理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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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繼續往前走之前,”法比安說,“而且,沒錯,我想我很樂意接受你們的好意。能否請你們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