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早晨,朝霞映紅了京城的屋頂,包拯正坐在燈下,手邊是幾卷卷宗。執筆的手止住了,他眉頭微微皺起,思緒萬千。這幾日,南方傳來一樁謀反案,卷入其中的除了權臣阮成外,還有幾位俠士紛紛站出來為他們的朋友辯護,案情複雜,彼此之間的暗流洶湧,顯然其中有所不對。
是日,南俠展昭急匆匆地趕到包拯的衙門。展昭身材修長,白衣飄飄,麵容俊朗,雖是公子模樣,卻一身俠氣。提到這樁案子,他的眉頭一直緊鎖,顯然對此案也感到疑惑。
“包大人,此案非同小可,阮成與朝中權貴關係密切,而近日他又與幾個地方豪強私通,令人擔憂。”展昭拱手道。
包拯道“我早有所聞,但是否真有謀反之意,還需細查。而你可見到我派去調查的馬漢、王朝了嗎?”
展昭搖搖頭,“正巧路上碰見公孫師爺,他在附近查訪我友的消息,亦有所回報。我們應儘快集結,調查此案,免得冤枉無辜。”
就在此時,公孫述匆匆而入,麵色凝重,手中捧著一份卷宗,重重放在桌上道“大人,展兄,重要線索在此!死者是個叫長風的書生,原本於西北赴京趕考,卻在半路上被殺,身邊卻發現了阮成的印章。”
“阮成的印章?”包拯的心猛然一沉,“這分明是陷害之計。”
展昭點頭,“我曾聽聞此人行事鬼魅,喜於使詐,且與長風素未謀麵,何以他的印章會出現在死者身邊?”
公孫述補充道“長風死狀淒慘,身上滿是刀傷,門口也發現了血跡。但偏生這血跡卻直通阮成的府邸,難免讓人心生疑竇。”
“若是犯人故意留下的線索,以至於調虎離山,趁機從中得利。”包拯沉思道,逐漸理清思路。
“我們需要去長風的家,調查一下他的身世和與阮成的關係。”展昭言辭果決。
幾位俠士很快便踏上了前往長風故居的旅程。故居坐落於陡峭山腰,雜草叢生,空蕩蕩的院落為這樁案件增添了一抹悲涼。他們走進院子,發現長風的父親正錯愕無比,麵色煞白,顯然是剛剛得知兒子被殺的噩耗。
“老夫無能,竟未能保護長風。”長風父親捶胸頓胸,痛哭不已。
展昭走上前,道“老丈勿要悲傷,我們定會為長風報仇。”
從長風的父親口中,他們得知長風在外求學期間,曾與阮成有過數麵之緣,因阮成曾為長風過書信幫助,但已久未往來。
“難道是阮成因為什麼利益,竟然以此來加害於他?”包拯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馬漢急匆匆跑來,麵色凝重“大人,展兄,我在酒樓探得消息,阮成昨夜為他一名女子大設筵席,恰好與長風有些交情,或許有什麼內情。”
“女子?”包拯似乎捕捉到了一絲關鍵,長風的死與女子之間是否存有關聯?他們遂尋訪到城西的一家酒樓,酒樓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正當他們打算尋找阮成時,反而撞見了一位美貌女子,膚如凝脂,纖腰如柳,似乎與阮成有著說不清的情愫。
經過一番探詢,女子的名字叫做李心慧,她的容貌出眾,行雲流水般的神態,似乎對阮成形影不離。她亦為長風的死感到悲痛,但對阮成卻是千般不舍。
“阮成雖好,卻生性陰鷙,知否心慧姑娘,想必他與長風之間並無長久之情,不知為何要對他下如此狠手?”展昭不無懷疑地問。
“我不知,長風與阮成素未謀麵,怎會為他所仇?今夜我正欲向他求證,卻未曾想致此慘劇。”李心慧聲音微顫。
“你方才說的筵席,將阮成與誰一同邀來?”包拯問道,這更刺中了他心中的疑慮。
李心慧猶豫片刻,終於道“是幾位在外名揚的豪強,他們一同策馬而來,邀阮成觥籌交錯,言詞之中,似有一些陰暗的交易。”
“陰暗交易?”包拯心中一震,“你可知那幾位豪強的身份?”
“我隻能記得其中一位,姓姚,他是城中有名的商人,而那日還有幾名流浪劍客參加。”李心慧緩緩說道,眉頭輕蹙,似乎隱含焦慮。
這信息無疑為他們探查案件指向了一條新的線索。包拯決意深入調查姚商人,試圖找出阮成背後的陰謀與貪腐的真相。
幾人迅速趕到姚商人的行館,氣氛緊張,姚商人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眼神卻精明狠厲。包拯一進門便問道“姚商人,長風之死,與你可有關係?”
姚商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長風我並不認識,為什麼要為他之死而感到心虛?我不過是做買賣的。”
“若無乾涉,為何你一再與阮成交往,而他又與長風之間關係撲朔迷離?”包拯逼問,眼神如刀。
姚商人見狀冷笑,“阮成不僅在朝中有權勢,背後更有不少商圈的支持,這個世道講究的是利益交換,我隻是尊重有潛力的人罷了。”
就在此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幾個護衛急步而入,直逼包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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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冤屈要言,快些離開這裡!”護衛喝道,麵色如鐵。
展昭麵色一沉,暗招“展翅”式的早已全開,轉身抽劍,迎麵而上,幾位俠士趨之若鶩,刀劍相交間格外顯得緊迫。姚商人見勢,臉色變幻,迅速後退,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樣,暗中則暗示手下“殺了他們!”
激戰瞬間爆發,包拯奮立於那極具威脅的護衛間,劍光閃爍。展昭於暗影中舞動,柄間的劍勢如虹,幾位俠士憑借著機智與武藝,逐漸將護衛逼至死角,幾間沉寂的房間旋即混亂不堪,刀槍相向、風聲鶴唳。
戰鬥間隙,包拯恍若平靜,竟然發現房內的一扇暗門,推開門後,他目光如電,竟是出乎意料的通道。而後一個個貪婪的商人,果然從暗道走來。
“想不到你們竟如此留意,阮成雖做了一些交易,但一切不過是為了生計,彆太過追究了。”一位商人慌忙辯解,可語氣依舊有些動搖。
包拯心中一痛,“生意是做不完的,然而在利益之下,你們卻是將無辜的性命作為交易的籌碼。”說罷,舉起凶器不再饒恕。
一場血雨腥風,許多的秘密隨著爭鬥如潮水般湧動,片刻後風平浪靜,包拯淩厲的目光穿透了這一場暗流湧動的舞台。
鬥轉星移之下,阮成雙目無神而垂,庭前的審訊,詭計與精算終於露出了真相,包拯審判的冰冷如同夜幕降臨。
“真相昭然若揭,長風莫非是為了揭發你們之所圖,才被無辜殺戮?”包拯冷冷質問。
阮成僵硬地低下頭,無力的回應,“我本無意毀壞他的性命,然此事失控,操控其中的,是那幾名豪強。”
而在錯綜複雜的真相後,李心慧則是默默走出暗室,她的眼神如同湖麵,但心底早已掀起波瀾。頓時,她似乎明悟了什麼,走向阮成,端坐一方,細語低聲,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你甘心背負此生的枷鎖,犧牲自己的愛人,隻為那份背棄希望的交易?”她的聲音如珠音叮咚,震動在阮成的心上。
審訊結束,包拯帶著成果回到京城,眾人皆為長風的冤屈而痛惜,而姚商人及幾位豪強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包拯心知事雖已宣判,然長風的冤屈仍留有餘悸。
夜幕降臨時,包拯回到衙門,獨坐案前,心中有千絲萬縷的情感交織。長風生前的悲劇再度令他深思,百姓疾苦,官員貪腐,是何時竟成了長河不儘的悲歌。明白了這一點,他終於釋然,也將更加嚴謹從政,以保天下黎民。
往日的俠士與青衫男兒,雖各有風情,卻都因此案件沉重地打上了烙印;無論黑夜白晝,他們都如晨鐘暮鼓般警醒,直至正義落在陽光之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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