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已經從推衍的劇情中知道接下來大概會發生的事,一路上能懟就懟,秉承一個絕不讓對方好過的宗旨。
事實也是,林斌幾次車子不穩,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都忍了這個毒婦幾個月了,沒道理在最後關頭功敗垂成,不管她現在怎樣奚落自己,等到了地方…哼,那就由不得她了。
管她力大無窮還是性格突變,都統統去死吧。
有了這樣的信念,他總算平平順順地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避開有監控的路段,全走的小路,最後停在一座荒山下,山腳下是兩間茅草屋。
秀秀在推衍劇情中見過這個地方兩次,所以內心毫無波瀾,但麵上還是要裝出詫異的樣子。
“你說把你那殘廢崽子養在朋友家,你朋友就住這麼個地方?附近荒無人煙,不通路,周圍連土地都沒有開墾……”
林斌打斷她的話“這裡雖然偏僻,但是清淨,繼業受傷後情緒波動較大,這裡更適合他的修養。不說那麼多了,我們快進去吧。對了,不管怎麼說,孩子再調皮不懂事那也是孩子,以前是他爺爺奶奶太慣著他,把他帶歪了,以後我們再慢慢教導,他還那麼小,肯定能教好的。”
他見秀秀神情淡漠,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不管怎樣,在外人麵前忍一下,等把孩子接回去了,怎樣管教都可以。”
秀秀輕嗤,這是怕她一直充斥戾氣,把“母愛”壓製了下去,讓那陣法沒有可乘之機?
她沒有搭理,林斌上前假意敲了敲門,然後自以為隱秘地去按了一個地方,然後旋開門把手。
就在這時,秀秀突然上前,一把抓著他的衣服後領子往後一扯,順勢揪著一條胳膊一擰。
一聲慘叫傳來,林斌驚恐又不可置信,他著實想不通自己這一路上都夠忍的了,這個女人為什麼還突然暴起傷人?
難道是她發現什麼了?最多就是這兩間茅草屋有些突兀,但也不至於……
啊——
又一聲短促的慘叫響起,秀秀把他另一條胳膊也卸了。
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臟抹布塞進他嘴裡,他嗚嗚叫著,驚異地看著秀秀直接上前,把那扇門給拆了下來。
那扇門是一個機關,一旦進去就會自動關上。到時候就算這個女人發現什麼,也插翅難飛。
可現在,她,她竟然把門拆了?
林斌震驚,睜大了眼睛,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卻被秀秀再次揪著衣服往前拖著走,始終將他擋在前麵。
他驚慌地左右查看,不斷嗚嗚叫著,生怕大師沒看清來人,把他給誤傷了。
穿過一段狹窄走廊,進入一個大概二十平方的石室,應該是直接在山體裡開鑿出來的。
石室中周圍點著一圈圈的蠟燭,正中央放著一張白色木板,林繼業安安靜靜躺在上麵。
越靠近,林斌越是恐懼,腳蹬在地上不可能上前,嘴裡嗚嗚叫著抗拒著。
秀秀推了一把,他身體不由自主往前撲去。
他摔的地方,正是活動機關的位置。
但這次地板並沒有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