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再次冷聲說道“這些人枉顧律法,光天化日之下不僅阻礙執法,還公然襲擊安全員。若是誰再敢擅動,全部帶回去調查。”
秀秀陰冷的視線從外圍的一圈保鏢身上掃過,所有接觸到她視線的人都莫名感覺一股無形的殺氣,讓他們下意識退一步。
他們敢直接衝撞安全員,是因為根據他們慣常經驗,這些安全員不會對他們真的動手。因為他們一動手,他們就敢嚷嚷安全員打人了,然後去告他們,給他們記過,檢討甚至停職等等。
但剛剛,他們看到她出手,拳拳到肉,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切都告訴他們,她是真的下了死手。
不管怎樣,到時候受傷的是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他們運氣比較好,站得比較遠,剛才沒有打到。
不過也就暫時讓他們逍遙幾個小時。這裡的人都是汪嘉盛的走狗和倀鬼,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
汪嘉盛沒想到對方竟真的敢動他的人,若是這次不能讓這幾個安全員好看,那他以後在這一片的威信將大打折扣,畢竟連自己手下都保護不了的老大,以後誰還願意跟著他混?
“來人啊,將他們幾個給我拿下——”
他的話剛剛說完,秀秀唰地從腰間抽出配槍,拉開保險栓,用比他更高的聲音喊道“我再說一遍,誰再暴力抗法,嚴懲不貸。我奉勸你們一句,你們這些年跟著你們老大做的事情死幾次都夠了,真去了局子裡,那些事情隨便翻一兩件出來,你們下半輩子都不用出來了。就算你們老大想保你們,他又能保幾個?他自個都泥菩薩過河,你們動手前最好想清楚。”
她輕蔑地瞥向汪嘉盛“汪嘉盛,我說過,律法是保護你們的,你們既然自己放棄如此大好機會,以後被老天爺懲罰可就不是被關幾天罰幾塊錢了事了。我保證,那定然是你們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到那時就怨不得彆人了。我很期待你後悔今天拒絕跟我們走的樣子…嗬嗬,”
……安源縣安全局上下都有些提心吊膽,這是他們第一次公然與汪家正麵交鋒。
以前,汪家旗下的礦區和工廠出事,他們都隻是出麵調解,連把一些小蝦米帶走的權利都沒有。也不是沒有權利,而是對方力量太過強大,今天帶走,明天人家就來要人。
那些人反過來威脅安全員及其家人,若是不與他們同流合汙,便會被針對,今天去你孩子的學校或者上下學路上搞事,明天的帶人去你家裡欺負你家人,後天……
而這次,黎秀一來就咬著汪家不放,竟硬是讓她抓著汪嘉盛的小辮子——
安源縣地處偏僻,土地荒漠貧瘠。自從二十年前這裡發現地下有礦,汪家抓住機會圈地,一躍成為這裡首屈一指大戶。
而後從四麵八方趕來這裡挖礦的人,還有一些走偏門的三教九流也紛紛彙聚於此。
漸漸的,這個寂寂無名的小城逐漸熱鬨起來,也變得複雜起來。
汪家不僅有三座大礦,旗下還有一家礦石粗工廠,一座酒店…可以說,安源縣近半數人都依附在汪家生活。
他們在這裡一呼百應,手下保鏢上百,而且隨時能將工廠酒店礦區裡的人集結起來,這些人為了自己飯碗可以毫不遲疑地與公家對抗。
曾經安全局為了打擊安源縣的頑固黑惡勢力,數次與他們發生大規模肢體爭鬥。
最後結果卻是,寥寥十幾個安全員根本不是汪家的對手。如此反而增長了這些人的囂張氣焰,無法無天。
這次秀秀進入到的時間節點是宿主進入安源縣安全局,很快通過前不久發生的三起女性被殺害拋屍的案子順藤摸瓜,查到汪嘉盛身上,並且已經找到被害者家屬以及幾個目擊者,說服他們到時候去指證汪嘉盛。
所以宿主請求上級開出了逮捕令,前往汪家莊園把汪嘉盛逮捕歸案。毫不意外地,宿主遭遇對方頑強抵抗。
——秀秀一行人開了兩輛車,那個被她打殘的保鏢和物證塞在車後座上。
開車的徐叔有些不解,“你為什麼把這個保鏢帶回去?後來我看那些保鏢都不敢上前,若是我們再強硬一點,肯定能把汪嘉盛帶走的。”
秀秀輕嗬了一聲“嗬,帶走?帶走乾什麼?關進局子裡保護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