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回事,那些鬼為什麼還不發作?
不是說了走了三輪之後就可以顯現出來嚇人的嗎?
就算前麵兩個沒有跳出來,第三個女鬼總應該動手了吧。
可為什麼魏一秀那裡仍舊沒絲毫動靜?
曲鵬下意識朝前方…不,應該是對角線的牆角看去。
什麼都看不到。
他想回頭看楊小齊身後是否有鬼物附身,可又不敢回頭——因為一旦回頭,就相當於自己把自己肩膀上的陽火滅了,這幾人沒有破壞規則,自己卻被嚇得亂了規則,豈不是……
哎。
曲鵬在原地停頓了好一會都不敢往前走。
楊小齊也很奇怪,曲鵬怎麼不動了?
不是說要走完四輪遊戲才結束嗎?中斷或者發生其他事情都意味著規則被破壞,就會那東西給被纏上。
他們隻是想體驗一下見鬼的刺激,可不想被鬼纏著啊。
就在她忍不住想提醒對方又怕自己打破規則時,曲鵬終於動了。
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走的話,意味著他打破了規則,到時候他肯定要被那東西纏上。
可走的話……到了門口的牆角……
隻有四米多的距離,不管走得多慢,兩分鐘也蹭完了。
“走完——了”
曲鵬磕磕巴巴地說出了這句話。
就在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一股陰風從房間裡刮過,又很快平靜了下來。
一直身體就沒有停止過顫抖的張青,終於大著膽子第一個開口“四輪已經走完了,是不是遊戲結束了?”
隨著話音,一個手電筒啪地一聲亮了,昏黃的光圈瞬間讓原本漆黑壓抑的房間明亮了起來。
楊小齊朝秀秀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說“啊啊,今天我真是差點嚇死了,你們沒事吧?”
秀秀也打著手電往屋子中間走去,幾人彙在一起。
張青也走了過來,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特彆疲憊。
他扭了扭脖子,又用手捶了下肩膀,說道“今天我也被嚇得夠嗆,每次你們走到牆角說‘走完了’三個字的時候,我就覺得屋子裡有什麼東西。還好,這次遊戲總算是結束了。”
楊小齊連忙接著說“沒錯沒錯,特彆是我第一個輪空,說那三個字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然後走向曲鵬的時候,就感覺背後似乎有什麼跟著一樣,好在沒一會兒這種情況就消失了。”
張青又忍不住動了下脖子,皺著眉說“奇怪了,我也感覺有什麼跟著,可直到現在也沒消失,而且背上越來越冷,總覺得脖子上似乎有人總吹冷風,莫不是……”
秀秀視線落在張青背後不足五厘米的地方。
那個老頭兒此刻已經完全趴在張青背上,發青的乾枯雙手鎖著對方的脖子,含著對方頭頂的頭發,開始名正言順地吸起來了。
老頭感應到秀秀的視線,有些畏懼地往後麵縮了縮,旋即想到了什麼,又安定了下來。繼續吸。
畢竟,按照規則,這個被分配給它的人已經沾染了它的因果,所以它纏著對方也是理所當然的。除非……完成它的心願,它才會心甘情願離開。。
一般情況,它們才不會主動說出自己的心願是什麼,而是就這樣纏著對方,讓對方自己去揣摩。畢竟,一個真正想懇求生人為它們完成心願的鬼物,既然都能用鬼力影響對方的精神,甚至控製電器工作異常,挪動小物件什麼的。有這樣的能力難道還沒能力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所以但凡遇到那種故意在那裡各種裝的鬼物,那鐵定就是來害人沒跑了。
對於它們而言,被寄生的人若是揣測錯了它們的心願,它們就可以趁機發發脾氣,好好戲耍一下對方。當然這個過程中若是自己附身的人嘎了,那正好,把對方的生命元力甚至魂魄都能全部吞噬,化為己用。
老頭看著秀秀,一道意念傳來“我知道你和這幾人不一樣,你有對付我們的手段。但是現在我和他的因果已經綁定在一起,除非我心甘情願地離開,否則都會影響到他的氣運和生命。你要是幫我做幾件事,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