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到達京城,章程忠在城中租了一個小院,把秀秀和父母安頓了下來,然後給秀秀辦理了身份證明——立了女戶。
朝中有人就是好辦事啊,若是秀秀自己去立女戶,那簡直難如登天。
不僅要求女子沒有父母,丈夫,兒子之外,還要有一定資產,以及有人作保才行。
若是這個時候辛家的堂親再來摻和一腳的話,基本就立不了女戶。
還有保人這一項,必須有一定名望和資產的,也是普通女子無法達到的。
當然,秀秀沒試過直接用拳頭逼迫對方給自己辦理——小意說,你這樣不是給自己立女戶,是黑戶。
話歸正題,且說秀秀終於在京城落腳。
以章程忠遠親的身份。
此時,章家二老也被他們的親兒子弄成廢人,徹底癱床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然後找了幾個老實的仆人去照顧著。
在何大人麵前又得了一個孝心忠厚的名聲。
之前多少對章程忠口中提的那個恩師之女有些狐疑,怕不是又是那些爛大街的糟糠妻下堂的橋段——當然,他主要就是看中章程忠這個人,的確有學問,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表現出極高的官場天賦。自己不拉攏,可能就被自己政敵籠絡過去了。所以就算他背後真有那麼一點齟齬,他也不在乎——多大點事兒啊,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正常得很。反正保證自己女兒主母位置,保證他與對方利益綁定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呢。
現在,何廣見秀秀和章程忠之間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曖昧,還給對方立了女戶……也徹底放心下來了。
也拜章程忠的清高和勤奮人設所賜——當年雖然在辛秀才的支持下兩人拜了堂,但章程忠為了表明自己一心向學的決心,並沒有跟宿主滾床單。現在兩人徹底決裂,丁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秀秀在京城每天都在外麵逛,了解這裡的風土人情,了解市場,順便大快朵頤享受這個時代的頂級美食。
既然想讓宿主的人生真正立起來,隻一個女戶肯定不行,必須有自己的產業和勢力圈子。
秀秀陸續從章程忠那裡拿了兩千兩銀票,他不敢不給。
秀秀覺得在城中買鋪麵做生意不怎麼靠譜——京城裡各個行當都有行會,而行會基本上都與各個官員之間有千絲萬縷聯係。
也就是說,若是你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人,你就彆想在這裡混下去。
關鍵是這京城裡要麼是當官的,要麼是官員家眷,奴才家丁什麼的,多的是狗仗人勢。
秀秀想了想,決定還是在郊區買房置地,慢慢發展產業和人脈吧。
做下這個決定後,秀秀便找牙人開始籌備了。
另一邊,章程忠以為終於擺平了父母和秀秀的事情,官途也一帆風順,逐漸放開自我,家裡嬌妻美妾羹湯伺候,外麵還去青樓應酬享樂,好不快活。
自己快活的時候,也不忘私下裡準備人手去對付秀秀,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每每想起在老家的那半個月,就感覺背脊發寒,那強大的武力值就是最大的隱患,必須永絕後患!
於是乎秀秀與章家父母在小院安頓下來不到一個月,她就遇到了兩起入室搶劫——其實就是衝著弄死她來著。
這些人身上散發出龐大的惡念,且殺氣衝天,一看就是背負了好多條人命的,心狠手辣。
秀秀看見他們眼睛都在發光——真是瞌睡遇到枕頭呀,之前她接這個委托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清水任務,沒想到竟然有人主動給她送kpi。
她自然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這些亡命之徒以為隻是一單小生意,不就是弄死一個後宅的小娘子嘛。一隻手就解決了,竟然一下子雇傭了幾個人一起上,簡直大材小用啊。
但誰叫人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