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婧蘭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曹櫟為何跟她說這些事情?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想先回玉雍國一趟。
玉雍國皇室的成年皇子,隻有北堂淵、北堂弘、北堂桓三個,如果明坤帝答應了羅鳳國皇帝的邀請,那極有可能派北堂淵前去。
但也隻能派北堂淵前去。
北堂弘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北堂桓雖然也被坤明帝注重培養,但以他目前所具備的實力和見識,還不能夠獨當一麵、承擔起一個國家使臣的重大使命。
忽然,眼前彌漫起一片白霧,剛才周圍的景象全部消失了,入眼儘是一片白茫茫的。
陣法!她居然被陣法困住了!
謝婧蘭驀地轉回身,見周圍環境又恢複原來的樣子,雲霧消散,陽光明媚,四周樹木鬱鬱蔥蔥。
曹櫟還是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慢條斯理地處理著那幾條魚兒。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個曹櫟,原來早已經看出來是她,剛才跟她說的那些話,隻是在耍她?
“陪我吃完這些魚,我就帶你出去。”曹櫟沒有看向她,依然在忙手裡的活兒,刮魚鱗,剖開肚,取出內臟,手法嫻熟,好像平時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我很忙,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無所事事。”謝婧蘭冷著臉。
這個陣法還困不住她,隻是心裡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
“那就沒有辦法了?是你自己闖進來這個陣法的,隻有我才能帶你出去。”曹橡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惹了那些個老頭不高興,連我都救不了你。”
“聽你這麼說,我跟你手裡的魚兒差不多,隻得任你宰割了?”謝婧蘭真要被他氣笑了。
但也聽出來了,這個陣法並不是他布下的。
曹櫟聽了微一愣,看著手裡魚,又轉頭看向她,搖了搖頭,“這個比喻不好,你變成這個樣子,會很醜的。”
“……”謝婧蘭一直真猜不透這個人想要做什麼?
但以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認出她是誰?隻是做事情隻憑心情,像是一個隨心所欲的孩子。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如果破陣出去,想來必會是一場惡戰。
想了想,又坐回剛才的地方,拿起一條用樹枝叉好的魚,放到火上烤。
幼稚,簡直是閒得蛋疼,堂堂曹家大公子,想要吃什麼沒有?居然一個人跑到這裡烤魚吃?她在心裡嘀咕。
曹櫟忽然看過來,“你好像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她麵無表情,從空間裡拿出來一瓶調料,把粉末撒在那魚兒身上。
這湖裡的魚肉,確實質鮮嫩肉,但沒有調料,隻能品嘗到它最原始的味道,雖然也彆有一番風味,但終究還是少了那麼一點兒滋味兒。
“這是什麼東西?”曹櫟拿走她手中的瓶子,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味道好像不錯,沒想到你身上竟是帶這東西。”
說著也在那幾條魚身撒了些粉末,倒完後把瓶子蓋上,收進自己的袖口子裡,好像那東西是他的一樣。
謝婧蘭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烤著手裡的魚,好聞的肉香味彌漫。
見烤得差不多了,放到嘴邊小咬了一口。
嗯,這味道比剛才的那一條好吃多了。
她隻吃了她烤的那一條,其他的三條都進了曹櫟的肚子裡。
“可以走了嗎……”
她的話未說完,曹櫟忽然拉起她的手,飛身離開這裡。
沒有白霧,沒有陣法攔路,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那一片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