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壯沒有再將謝晚關小黑屋,允許她在革委會的院子裡自由活動。
謝晚趁著沒人看見,丟了兩片臘肉在老鼠洞口。
小老鼠探頭,將肉扒拉進了洞裡。
謝晚還清了肉債,一身輕鬆。
革委會的高書記領著幾個人,到了任家村。
黃建國的家庭成份已經查證。
黃建國的姑姑在漂亮國的事情,在他原籍的街道上也不是什麼大秘密。
高書記幾個電話打到對方的革委會,基本就搞清楚了。
他們家解放前是小資本家,正是需要被專政的對象。
黃建國的父母,多次被批鬥。
黃建國下放到任家村做知青,可能想了什麼辦法,刻意的隱瞞了這些信息。
核實完情況後,高書記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立即就帶著人,殺到了任家村。
“我要先見見那位舉報的小同誌,她發現了隱藏在知青中的壞份子,可立大功了。”
高書記吩咐任大壯將謝晚帶了過來。
看見蔫瘦的黃毛小丫頭,高書記有些意外。
他開門見山的問道“小同誌,是你發現敵特份子的?”
好嘛,這高書記比謝晚還積極的給黃建國定了性。
謝晚吃飽喝足了,現在正有精神。
她渾身一肅,昂首挺胸,筆直站立,向高書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大學時,她參加過軍訓。
這軍禮一行,謝晚渾身上下的氣質都改變了。
這氣氛一帶,高書記和任大壯都站得筆直。
“報告高書記——主席說,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我的‘師長父親’叮囑我,必須密切的注意身邊隨時可能出現的敵特分子。
經過我的偵查,發現了黃建國的可疑。”
謝晚聲音洪亮,一身正氣,提到自己那位‘師長父親’時,更是加大了音量。
師長父親……
師長父親?
任大壯渾身一震,心肝兒都在顫抖。
高書記卻像撿到了寶一樣,看謝晚的眼神慈愛得像個老公公。
“這十幾年,怎麼從來沒有看你親爹來看過你?”
任大壯提出了疑問,關注點被帶偏。
謝晚想到了昨日救她的軍官,張嘴就開始胡謅,神秘兮兮的說
“大壯叔,低調,低調!
你沒見昨日我一掉河裡,我的師長父親安排來保護我的人,立即就出現了?”
這牛吹得有點大,但謝晚不是很擔心露餡。
昨日那名軍官,被她“非禮”後就落荒而逃了。
謝晚覺得人家是不願意暴露身份,肯定不會跑來任家村揭穿她。
任大壯信了,開始自動腦補
謝晚的親爹可能真的與她私底下有聯係。
那些人隱藏在暗處。
難怪謝晚能知道他跟錢寡婦的事。
任大壯眼尾的餘光開始東瞟西瞟,懷疑有人在監視著他。
高書記笑容可掬的讚歎“原來是軍人的後代,難怪革命的警覺性如此之高!
不知令尊尊姓大名,在哪個軍區任職?”
“報告高書記,家父是某某軍區二師的,就在南城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