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王實在受不了這荒唐的氛圍了,拉著謝晚出了院子說“小晚,咱們快回城吧。
你爸爸讓我照顧你,這裡實在不能再待了。”
謝晚也沒有糾結,她上了車。
汽車駛離任家村的那一刻,謝晚心想,她大概再也不會回這裡了吧。
時鈺這兩天有點慌。
鄭虎找到了她,告訴她不小心掐死了陶紅妹的事。
“死了?東西呢?”時鈺急了。
鄭虎搖頭,“沒有找到。那家人窮得要死,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樣東西?”
時鈺一聽翡翠戒指沒找到,更急了。
亂了,怎麼這一世的事情都亂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這一次重生,做了什麼,打亂了時間線嗎?
時鈺暫時沒有空去理清頭緒。
她責怪道“你既然殺了人,怎麼還跑到醫院來找我?
快走,彆被人看見。”
鄭虎有些不高興。
若不是為了給時鈺找東西,他怎麼會失手殺了人?
他說“時鈺,我這幾天暫時不敢回去,你借點錢給我,我在外麵躲幾天,聽聽風聲。”
時鈺將身上的十塊錢,五斤糧票都給了鄭虎說“我隻帶了這些,你快走吧。”
鄭虎收了錢和票,剛要走,時鈺又叫住了他問“除了你,還有人知道這事不?”
其實跟鄭虎去任家村的還有兩人。
但鄭虎怕時鈺擔心,沒有說。
他搖了搖頭說“隻有我知道。”
時鈺稍稍放心了下來。
她相信,鄭虎肯定不會出賣她的。
時鈺心神不寧的下班,跑到謝家去打探消息。
得知謝晚回任家村奔喪去了。
陶紅妹果然死了。
時鈺心裡很緊張。
她有些糾結,若是她去舉報鄭虎,自己其實可以擺脫殺人的關係。
隻不過她在找翡翠戒指的事,就藏不住了。
不行,她不能舉報鄭虎。
但若是不舉報鄭虎,萬一公安查到鄭虎身上,自己知情不報,會不會受牽連?
而且,鄭虎現在不敢回資縣,沒有收入來源,肯定會找她拿錢。
她會被鄭虎纏上,這也是個麻煩。
時鈺心神不寧的過了好幾天,才等回來了謝晚。
對於她每天都到謝家,謝家人倒沒有意外。
以前時鈺剛進城時,也不是沒有住過謝家。
謝家人以為她是在醫院宿舍跟人鬨了矛盾,才會天天往謝家跑。
謝晚到的時間,是傍晚,謝家人都在家,時鈺也在。
謝大宏看見謝晚,想上前幫她接行李。
謝晚避開了。
謝大宏拍了拍謝晚的肩膀說“小晚,你媽媽雖然不在了,但是你還有爸爸。”
謝晚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酸澀感。
她想,若是原主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感動壞了。
可惜她不會。
還是那句話,遲來的愛比草賤,若不是這個親爹的忽視,原主也不用死。
“爸,我累了,想上樓休息。”
謝晚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
謝晚一回家就發現了自己的房間,被人動過了。
這不像是周嬸兒打掃衛生動的。
周嬸兒不會翻她的櫃子。
有人敲門。
一開門,是時鈺又端著一杯麥乳精站在門外。
“小晚,你辛苦了。你肯定沒有吃晚飯,我給你衝了一杯麥乳精。”
這一次,時鈺倒是沒有將麥乳精倒在謝晚身上,而是平穩的放在桌子上。
謝晚端起麥乳精喝了。
她確定現在在謝家,時鈺肯定不敢給她下毒什麼的。
彆說,這年代的麥乳精的味道,挺好喝的。
跟後世謝晚喝過的樂口福的味道差不多。
寒暄幾句後,時鈺挑了個時機問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