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香有致幻作用。
人吸入後,要先產生幻覺,而後才會慢慢暈過去。
屋裡的聲音更加不堪入耳。
謝晚觀察,這104房左右兩家,其實都住著人。
但這兩家人明明能聽見屋裡的動靜,卻沒有人出來看一看。
可見這趙新平日裡是多麼窮凶極惡之徒。
鄰居根本就不敢管他的閒事。
等裡麵的聲音沒有了,謝晚才讓小吱帶自己進去。
謝晚沒有開燈。
她空間裡準備了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亮,首先落在床帳上。
滿床帳的噴濺血跡,讓謝晚悚然一驚。
她原本以為會看見一幅極度汙穢的畫麵,可沒料到所見竟然是一幅極度血腥的場麵。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謝晚的腳,踢到了地上的障礙物。
通過手電筒的光,她看清楚了,地上躺著的,是時鈺。
她全身赤裸,滿臉是血,嘴邊還有一塊疑似是肉的血團。
謝晚對自己的迷香很有信心。
她蹲下身,探了探時鈺的鼻息,確定時鈺沒死,隻是暈了過去。
謝晚不想破壞現場,從時鈺的身邊,小心的邁了過去,儘量不讓自己的鞋子,沾上血跡。
她從空間拿了把鐮刀,挑開蚊帳。
一個男人同樣赤裸著躺在床上,脖子被人咬掉了一大塊肉。
由於時間還短,傷口的血液還未完全凝固。
這個男人,就是趙新了。
趙新死時的表情,極其猙獰。
是被時鈺咬破脖子上的大動脈而死。
從這兩人的情況,謝晚判斷,可能是剛才自己放入房間的迷香起了作用。
當時趙新應該在侵犯時鈺。
時鈺在迷香的作用下,開始發狂,咬斷了趙新脖子上的大動脈。
時鈺自己下床想逃時,卻暈倒了。
謝晚歎了口氣。
任何侵犯女性的歹徒,在她看來都該死。
不管時鈺是不是壞人。
這個趙新都該死。
她已經從小吱的嘴裡得知了趙新藏財物的地方。
謝晚這次準備好了手套。
她戴上手套,挪開了牆角的一個五鬥櫃。
地麵上露出幾塊活動的磚頭。
磚頭下麵是幾塊木板。
趙新家在底樓。
自從藏在太平間的金條被偷後,他就在這裡挖了個坑。
謝晚拿開木板後,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
她用手電往下照,發現這個洞已經有半個人那麼大了。
謝晚趴在地上,才能夠到坑底。
坑裡堆放了許多東西,有盒子,有用油布包裹的包袱。
謝晚一股腦的全都裝進了自己的空間。
現在她沒有空清點這些財物。
謝晚將坑洞複原,五鬥櫃搬回原位後,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趙新挖的這個洞如此之大,說不一定他敢帶時鈺回家,就是打著侵犯完時鈺後,將她殺人滅口,埋進這坑裡的算盤。
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現在趙新死了,這個坑的秘密,便隻有謝晚知道。
那些財物,倒是便宜了謝晚。
謝晚最後檢查了一下室內,確定自己沒有留下痕跡後,才又讓小吱帶著自己離開。
為了確保萬一,派小吱守住了門外,她飛奔去了醫院大門附近,找到了王隊長。
秦牧野和王隊長在一起。
“小晚,你跑哪裡去了?我在醫院找了兩圈,都沒見到你,差點急死!”
秦牧野的模樣,是真的有些著急。